薇儿住口!”
虞季竹叫虞楠薇的口不择言吓出一身冷汗。
叶夫子虽然看着不过四十来岁中年模样,实际早已年过天命。上至高官皇亲,下至布衣寒门,门生从稚童到老耄遍布天下。
今日在琼林苑为叶夫子举办接风宴的主要就是文国公府公爷杜征、擎王长子白南琛以及御史大夫宁照翁。
这里面随便拈出一个,他都得罪不起半点。
虞楠薇却在人家门口,大骂人家尊敬不已的老师。那不是在找死?
上前拉回恨得双眼几乎滴血的虞楠薇,虞季竹赔着笑说了几句好话,才道:
“再怎么说,我家女儿也是夫子爱孙的救命恩人。我们也不是说要协恩图报,只是方才那两无关紧要之人没有请柬都可以进去赴宴,而我们这有恩的人却进不了门还要被赶走,未免叫人寒心。”
门童眼神怪异:
“虞大人何出此言?我家小小姐分明是虞知鱼虞大师弟弟寻回,又被虞大师所救。全程夫子都在旁边看着,没有楠薇小姐参与。不知你们家小姐为何要冒领这份功?”
“不可能!”
虞楠薇用力一挥手,又惊又怒还有几分心虚:
“那晚明明是我当着夫子的面除掉的妖童,虞知鱼只是从旁跑过,她什么都没做!”
门童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既然小姐有此误会,西外城众多百姓都是见证,小姐和大人尽可前去询问。”
语罢已不想搭理他们一家,给护卫们使了个眼色,自己转身去招呼其他的人。
虞楠薇不服,还想再说,被虞季竹一把拽住:
“行了,还嫌不够丢人吗?赶紧回去!”
周围人眼神已然不对,丢人的真成了自己。
虞季竹和庄碧华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烧。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多半是没有假的了。他们哪还有脸再多说?只能拉着虞楠薇,询问那天晚上的事,一面在众人隐约的嘲讽眼神里灰溜溜的快马离去。
琼林苑内——
叶夫子已拉着虞知鱼给众人都引荐了一番,虞知鱼脸都快笑僵了,才在叶焘考校门生时松了口气,和喜崽一起溜到旁边小花厅里吃东西。
花厅里坐着几位貌美夫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见虞知鱼来,一时都收了话头好奇打量起她。
场面一时有些奇怪。
虞知鱼不好意思说了声“打扰了”,转身正要离开。忽听其中一貌美妇人柔声唤道:
“姑娘且慢。看姑娘这装扮,想必就是叶夫子赞不绝口的于大师了。一起过来坐吧,我们这些后院妇人说来说去也没个新鲜事,正好听听鱼姑娘精彩的收妖降魔之事。”
其余几个夫人俱都眼前一亮,纷纷附和:
“可是说呢。听说此次西外城那害人的妖童格外凶狠,符箓法阵一概不惧。好些大师也拿他没法。不知姑娘怎么收服的?”
“不止呢,听说颜相那千金上香途中意外被魔物掳走,也是虞姑娘找到线索救的人。听说当时情况危险得很,全靠虞姑娘不顾自身安危舍命相救才得以保全。也不知当时具体是个何种情况?姑娘不妨说来叫我们见识见识。”
方才那开口叫住虞知鱼的夫人立马推了她一下,嗔道:
“云姐姐莫要胡说,女儿家的事也是好打听的?”
说着含笑望向虞知鱼:
“我们这些人啊,家里规矩严格又死板,生来就困在那一方天地,没机会出去见识见识外面。即便家中有客卿,也大多都是男子,说的那些妖妖魔魔早听了千八百遍。虞姑娘捡些无关痛痒的讲讲,我们就听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