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琴立刻愤愤瞪向虞知鱼:
“你别以为我们不懂内情就能随便糊弄,这家里可不止你一个元一门的弟子呢。我看你就是想把公爹婆母的病推到那些莫须有的妖魔身上,好赖掉这买血参的钱!”
虞淑慧也马上帮腔:
“我说二哥二嫂,你们不想出这钱就直说呗,做什么叫她一个小辈来闹这一出?爹娘本就生着病,叫她这一吓再有个好歹,这罪责她担得起吗她!”
“就是。大人在这说话,你一个小辈来插什么嘴?还有没有点礼数了?老二,这就是你们夫妇俩教出来的好女儿?”
众人一边倒,纷纷指责起虞知鱼一家来。
床上的虞守雄夫妇也迅速配合着咳了两声,做出一副虚弱又痛心疾首的模样:
“仲柏啊,家中兄弟四个,你可是最听话懂事的孩子啊。如今却纵着自己孩子来我们跟前胡闹,怎么我们老了、不中用了,你就、你就不听我们的话,也不管爹娘了吗?”
虞仲柏脸色难看,正要说话,虞知鱼已抢先开口:
“祖父祖母何出此言。爹爹若真不管你们,又何必每年千里迢迢把他那份赡养你们的钱寄过来?又怎会一听说你们生病,便立刻放下我这还在昏迷的女儿赶来看望呢?”
“要知道,爹爹他先前受伤,因为就医晚自己胳膊腿也才刚好,都还没利索呢。”
众人一下噤了声,一时都有些讪讪。
毕竟虞仲柏受伤这事,他们不止有间接原因,那“就医晚”,也是为了逼走虞仲柏一家暗中做的手脚。
见众人神色各异,虞知鱼心头冷笑:
没想到这些人还是有点子廉耻嘛。
刚才吓也吓过了,装病这种事,还得真找大夫来看才行。
收回自己黄符,虞知鱼皮笑肉不笑道:
“祖父祖母这病来得蹊跷,总不能找一个大夫看了便算数。依我看,总该多请些大夫来看,若得出症状一致,才好安心用药。”
早料到会有此一出。
众人激动互相对视几眼,由地位最高的虞季竹沉声开口:
“那是自然。可天下大夫千千万,总不能个个都请过来。更何况那些医术不高的大夫便是来了,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要请便请那些医术厉害的大夫。正好我与太医院的李大夫有些交情,先前也已递了帖子去请。皇宫大内的太医,这总该放心了吧。”
这成竹在胸的模样,一看便是早串通好的。
虞知鱼眉头紧皱:
“宫内太医医术自然厉害。可若祖父祖母患的是极其少见的疑难杂症呢?我觉得还是要请些民间厉害的大夫一起才行。”
虞孟松得意一笑,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
“民间的也有。我早年做生意认识了一个大夫,姓何名禧。他出身药王谷,年纪轻轻便医术高超,太医院中许多太医都曾向他请教。我也已派人去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