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子。”
余光瞄见“落荒而逃”的虞知鱼,虞楠薇压制住自己的得意,保持着得体的笑颔了颔首。
“妖童我已收服,日后夫子不必担心了。”
“啊?”
叶焘一脸莫名:
“你收服的?”
那他在何家见到的是什么?梦吗?
虞楠薇毫不谦虚点头:
“虽的确费了些心神,但也幸不辱命。”
“只是没亲自替夫子寻回孙女,着实是我心中遗憾。听闻贵孙为那妖童所害,至今还未恢复如常。既然今日有缘在此碰见夫子,我愿随夫子回去看看贵孙情况。”
叶焘连忙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瑛娘已在好转,就不劳姑娘费心了。时辰不早,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
开玩笑,这时候能让别人看吗?万一吓到了怎么办?知鱼姑娘才嘱咐过的事,他可记得牢牢的呢。
并没听出他的推辞之意,虞楠薇只以为确实是时辰太晚,也没继续坚持。转道:
“夫子所言在理。我听说瑛娘找回后,夫子答应了门生们为您举办接风宴的事。不知这日子定在何时?我们也好做准备。”
哈?这是在问他要请柬的意思吗?
罢了罢了,这虞楠薇小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底还是忙活了一场。给张请柬就给张请柬吧,反正到时来的人也多,又不代表他个个都要收,不差这一家的。
叶焘心下已有些许不愉,面上还是客客气气:
“此事确实也辛苦虞小姐,明日我便差人将请柬送至你府上,放心,时间必然够。”
虞楠薇可算咂摸出一丝不对来。
什么叫“也”?这话说得怎么好像自己追着叶焘讨要请柬一样?
她刚刚才当着他面除掉了那妖童,叶焘不该满怀感激把请柬奉上,再诚恳相邀让自己一家千万不能推辞一定得来吗?
怎么现在倒像自己是求人的那个?
虞楠薇还没琢磨清楚,叶焘却已等不了了。他疼爱的孙女还在马车上呢,这夜黑风高的过个猫儿都极容易吓到,他得赶紧带瑛娘回去。
于是匆匆撂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便快速离去。
虞楠薇只好放下心中疑惑,转头去喊顾珩。
可街道空旷,哪还有他影子。
他早在虞知鱼抱着石像跑开时,便跟了上去。
这一路她掐诀念咒,十分利落。甚至很多时候,在自己都还未察觉到那男童的气息时,虞知鱼已结印将那微不可察的魂灵收到了石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