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冷笑着说道:“偏见?想当年赵宋话皇室对你孔家可谓是掏心掏肺,可你们是怎么回报的?”
“这……这个……”
孔贞干额头冒汗,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靖康之变后宋室南迁,孔夫子四十八代孙孔端友背着孔夫子楷木随宋高宗南渡,
可你们呢?那孔端操却能心安理得的受金朝异族的册封,厚颜无耻地当个异族治下的衍圣公。
又过数十年,蒙古兴起灭金、灭宋,你孔家在孔元用的带领带下倒向蒙元,甚至亲率族人加入元军,清剿汉人‘反贼’,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孔贞干满脸苍白地说道:“陛下,屋檐接水代传代,新朝不算旧朝账啊!”
朱厚熜抽出一腰刀,走到孔贞干身前放在孔贞干脖子上,语气冷漠至极地说道:“昔日尔等为了衍圣公的名号攀附夷狄,甚至闹出现孔元措(金蒙古)、孔元用(蒙古)、孔万春(南宋)三个衍圣公并存的笑话!
焉知日后会不会为了荣华富贵,把我大明朝卖个好价钱?”
跪在地上的孔贞干开始不断磕头,口中赌咒发誓:“陛下,学生不敢,学生不敢啊!孔家对大明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哈哈哈哈哈……”
这时,孔闻辉笑了出来,笑得很大声,很放肆。
孔贞干看向坐在一旁的孔闻辉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无故发笑,你这是对陛下大不敬!”
闻言,孔闻辉停下了笑声,不屑地说道:“孔家还是那个孔家,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一样的虚伪,一样的厚颜无耻!”
“你……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诽谤……”
孔贞干话没说完,孔闻辉便出言打断孔贞干说道:“大侄子,从你勾结那群读书人抵制墨学谋求私利,跟这位大明皇帝唱对台戏开始,孔家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
“胡说,我一心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方才奏请圣上,请圣天子莫要因为那些奇技淫巧而荒废了圣人大道!
再者你又是何人,竟然敢自称是我长辈?”
见孔贞干死鸭子嘴硬,孔闻辉摇了摇头,嘿嘿一笑没有接话。
朱厚熜用手中的腰刀刀脊拍了拍孔贞干的肩膀,指着孔闻辉对孔贞干问道:“你不认识他?”
孔贞干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
朱厚熜笑着说道:“那朕就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孔夫子第六十二代孙、上代衍圣孔闻韶之兄长、你的亲大伯孔闻辉!”
“怎……怎么可能?”
孔贞干难以置信地呢喃着。
看着孔贞干一脸难以置信,朱厚熜不怀好意地补充了一句:“当然,他也是蒙古萨满教大祭司,土默特部入寇主导者,成吉思汗墓陷阱制造者。
勾结白莲教、密宗走私火炮军弩设下陷阱意图坑杀朕与宣武卫,还指使察哈尔部吞并建州三卫而后入寇京师……”
朱厚熜每说一句话,孔贞干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待朱厚熜说完,孔贞干的脸色已经苍白得不似活人。
“完了……我孔家完了!”
孔贞干一脸死寂地呢喃着,说话间整个如同一摊烂泥瘫软在了地上。
朱厚熜见孔贞干已经处于崩溃状态,一脸不屑地说道:“窝囊废,真是丢尽了孔夫子的脸面!”
孔闻辉却淡然说道:“明人皇帝,莫要小看了他,我这个大侄子可是个聪明人!”
朱厚熜饶有兴致地问道:“此话怎讲?”
孔闻辉洒然一笑道:“这小子没什么大智慧,小聪明倒是不少,今日被你手下的锦衣卫弄来京师就已经想到自己讨不了好!
加上刚下你说的那些话,他就明白不论我是不是他大伯,孔家勾结胡虏、谋害天子的罪名就都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