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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结局 南面王乐（第2页）

人皆言法门杀不穿，今日看来，这话未必对，也未必正确。

孙必振的神格带着法相驶入了无尽疯狂，祂们迎战的大恐怖，究竟是无间地狱的主子，还是无光地狱本尊，亦或两者都是，无人知晓，此间机杼不可言说，唯有历史记得一切。

但，人的肉身是无法在法门内生存的。

孙必振的肉身坠入了历史，从一个结果，坠向一个原因。

人世一游，有如黄粱一梦。

梦啊，梦啊，梦……

……

鲛人国的大雾之中，一物沿着海面徐徐漂来。

天光啊，照在无光地狱的海洋上，数万年前的风，吹过海面，数万年后仍会如此。

咸水洋的浪花拍在岸上，先带来一把长矛，后带来一个红衣男子。

鲛人国的护法察觉了异常，早已来到了岸上，她捡起法器长矛，细看了看，皱起了眉头。

“这物件好生厉害，我若没记错，这是公平之矛。”

她赤脚踩在沙滩上，脚底沙拉拉地响，幽蓝色的眼睛盯着男子，她并不认得此人，却又觉得好生熟悉。

红衣男子仰面倒在海岸上，鲛人于小乖站在他面前，低头望着他，影子遮住了天光。

男子闭着眼睛，似乎昏迷，但于小乖保持着十分警惕，握着矛，轻轻走了上去。

“被这个矛指着的人说不了谎话，除此之外，也是一件神兵利器，喂，你是谁？从哪来的？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男子睁开眼睛，站起身来，看向于小乖，胸口的神格已经消失，只剩下一行黯淡的地狱铭文，却看不清了。

于小乖露出獠牙，用公平之矛指向男子。

“我问你话呢，你是谁！？”

男子仿佛没听见于小乖的质问，他默默盯着眼前的鲛人女子，思绪仍徘徊在未来。

或者说，过去？

无论如何，男子耳中徘徊不去的问题，唯有他妻子的呐喊。

当时他穿着宇航服，无法回答，如今，他给出了答案。

于是，男子顶着公平之矛，上前一步，言道：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