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禾刚到上面,借着屋子里的烛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看着就脏。
他要抓紧时间回去洗漱一番,在陛下早朝之前,将此事汇报陛下。
斐禾出了珠宝店,驾马朝着皇宫赶去。
刚到皇宫外,已经能看见巍峨的宫墙了。
顺着风声飞驰而过的声音里,斐禾依稀听到有人在后面呼喊自己。
“吁。”
斐禾将马儿停下,转过头,追赶的人已经快要追到身前来了。
“掌令。”
“什么事?”
斐禾看着他这样就知道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不然暗卫不会出现在人前。
“前去接应殿下的护卫遇到了埋伏,殿下原定的客栈被屠了。”
暗卫将一块腰牌高举到掌令面前。
“阁里已经收到消息,已经派人过去了。”
斐禾一把拿过,认出这一块腰牌是谁的之后,立刻调转马头。
“召集暗卫,我先行一步。”
最后几个字是风刮过留下的。
等到最后一个字消散在风里的时候,斐禾已经驾马冲出去很远了。
刚追来的暗卫,片刻都没得歇息,连忙运功飞檐朝着珠宝阁而去。
斐禾手里拿着刚从暗卫手里接过的腰牌,手指死死的攥着。
攥得骨节分明,泛着淡淡的白。
手心常年不出汗的人,现在手心已经在出汗了。
好在殿下选择的客栈距离京城不算远。
他也能尽快赶到。
这一路上,斐禾心中担忧殿下的同时。
将那间客栈能走的所有路线都想了一遍。
为殿下寻生路的同时,也在为那帮胆大包天的刺客选黄泉路。
战马疾驰在长安街上。
城门处值守的官兵远远的看见了疾驰而来的战马。
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虽然还不清楚来者何人。
防御的姿态和即刻打开城门的准备,都同时做好了。
快要到城门处的时候,斐禾一把摘下面具,将自己的脸露了出来。
距离城门近的街道两侧,晚上都点着火把。
城楼上每晚都有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在上面备战。
在看清是斐掌令的时候,都不等斐掌令靠近,就朝着底下高声呼喊道:
“快快打开城门,是斐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