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婆婆您这是干什么!可别激动啊!当心身子!
您的年龄大,身子骨不好,可要注意,不像我这小年轻的,禁得住折腾。”
徐神武被老婆子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惊呼着向后一闪。
他后退的轨迹,恰好让他手中一直提着的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不小心”地向上荡起。
剑脊,就这样“意外”地、“轻轻”地,敲在了补丁婆婆的后脑勺上。
“咚!”
一声声响。
补丁婆婆身体一僵,眼中那刚刚燃起的凶光,瞬间熄灭,迅速化为一片灰白。
她那死死抱着箱子的枯爪,也终于在这一刻,无力地松开了。
徐神武的反应快。
在箱子即将落地的刹那,他一个饿虎扑食,稳稳地将那口破破烂烂、还在漏着灰烟的“藏天箱”一把捞进怀里。
他的贪婪并未就此止步。
目光一扫,又落在了补丁婆婆身上那件打满了各色补丁的破烂布衣上。
这些补丁颜色各异,材质千奇百怪,有的像是兽皮,有的像是某种丝绸,有的甚至在微微发光。
“万一……这也是宝贝呢?”
本着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物品的原则,徐神武手上动作不停。
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件“百衲衣”也从婆婆身上剥了下来,连同藏天箱一起,迅速塞进了储物戒指。
这是继昆仑的云逸尘之后,第二个被他剥去衣衫的人。
整个过程,从对付屠五味,到搜刮白无墨,再到最后“帮助”补丁婆婆,前后不过一会的功夫。
动作衔接天衣无缝,将什么叫做“趁你病,要你命”的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
终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徐神武在几个被他扒得有点邋遢的老怪“尸体”的中央,长身而立。
抱着酒葫芦的张老酒将一切尽收眼底,眼睛里透出一丝精光。
他看着那个年轻人麻利地将几具分身体上的“遗产”搜刮一空,连衣服都不放过,有点无语。
“啧啧……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他低声咕哝着,灌了一口烈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压不住他心中的那份惊奇:
“这小子……有点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