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这么说,难不成你们不相信马大人的办事能力?”梁龙眼神轻蔑,一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人嘴脸,倒打一耙。
“你!”那姑娘气的一个白眼翻了过去,咬牙切齿半天,最后,只能奄奄的放下手,全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倒在地。
天道不公,自古如此。
“来人,押下去”梁龙眼中逐渐凶狠,一声令下,一旁的官兵上前去拉向夏夏一行人。
“让开!”她一把甩开他们,退后一步,脸上是气急过后的果决。她还就不信了,从未做过的事,还能让她们强制认供。
“我们的确进去过现场,你们要关押起来审问也无可厚非,只是,话可要说清楚了,不可严刑拷打,不可让我们无端逼供认罪,在此期间,更不可随意抓捕清脂楼任何人,若是出来后,我们几人身上但凡多一道血痕,梁师爷,你可知道后果!”
向夏夏吐字清晰,逻辑流畅,“依大陵利律,若无相关物证,人证,不可无端关押百姓三日以上,以及住宅,店铺”,“所以,我只给你们三日时间,若是三日后依旧关押,那我便要上告知府,状上大陵律法”她言之凿凿,眼中是不可抗拒的坚定和几分狠劲。
“你说的,本府自然会做到,若是没其他的事,那就请吧!”面对如此的言之凿凿,谁知那军师依旧毫不畏惧,语气轻松,并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的确,她说的不错,大陵律法确是如此,不过那又如何?,只要是人,便会有弱点。
纵使她向夏夏没有,那其他人呢!
梁龙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嘴角勾起,一脸玩味的看着堂上女子。在他眼中,这些女子不过是玩物,死了便死了。
他狠毒的目光落在楚子佑眼中,他手指微缩,有些不安的摩挲短刃上的宝石。
不好!他们目的就是想让向老板进狱,倘若真的如他们所说,那需要三天,他们只需一天便可捏造出证据,将清脂楼一网打尽。
“怎么?还不走?”梁龙有些不耐烦,冷笑催促道。
“怎么办?!,她们被关押起来就没有希望了”
“要不,我们去当人证,证明她们没有杀人”
“不行的,他们反而会倒打一耙,说我们受了贿赂做伪证”
“这件事情,只能连根拔起”,李琂脸色冷静,出声打断叶凝。
两人的话被楚子佑听到,深沉黝黑的瞳孔微微缩紧。
不如,将那红袖阁拉入局,现在这个局面,最好越乱越好。
再抬眼时,向夏夏已经要被押走了。
楚子佑脚步一晃,就要冲上去制止。
“不是……”
“是我!”人群中一个更大的声音将他压了下去。
人们霎时安静下来,自动散为两列,目光缓缓聚集在来人身上。
陆知远?!看到来人,楚子佑脚步一顿,剑眉上扬一脸不可思议。
陆知远自人群而出,一身青袍白带,身姿如松,俊朗丰逸,他眉目如冰,却在看到前方出尘,朝思暮想的倩影时,翩然化为清水,清清沉沉,让人看不出情绪。
其实,他一直都在,从官府开始审问,他就一直在这里。
天知道,当他听到清脂楼楼主向夏夏陷入命案,他有多着急。
而堂前,听到那个熟悉到夜夜难眠的声音,向夏夏好看的眼怔愣了好几瞬,身体霎时也僵住了,本就极有规律的心跳变得缓慢,周遭的一切的静默了下来。
心一下一下,似要缓缓冲撞出来。
来人的声音,曾经频频在她梦中出现,当她伸手抓住时,又消散。
“你是何人?”
“陆知远”,陆知远声音懒洋洋的,他冷冷的看着堂上县令马出甲,眼中除了毫不在意外,还有一丝恨意,只是被他埋藏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