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说道:
“哥哥放心去吧,晚上兄弟替你料理。”
杨雄走后,石秀自在门前照看。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年纪小的和尚,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石秀看那和尚时,发现他打扮得十分整齐。
只见他:
一个青旋旋光头新剃,把麝香松子匀搽;
一领黄烘烘直裰初缝,使沉速栴檀香染。
山根鞋履,是福州染到深青;
九缕丝绦,系西地买来真紫。
那和尚光溜溜一双贼眼,只睃趁施主娇娘;
这秃驴美甘甘满口甜言,专说诱丧家少妇。
淫情发处,草庵中去觅尼姑;
色胆动时,方丈内来寻行者。
仰观神女思同寝,每见嫦娥要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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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青旋旋的光头刚剃过,抹了麝香和松子粉,香气扑鼻;
一领黄烘烘的直裰(僧袍)刚缝好,用沉香和檀香熏染过,显得庄重;
脚上穿着福州产的深青色山根鞋,腰间系着从西地买来的真紫色九缕丝绦。
那和尚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只顾盯着施主家的娇娘;
这秃驴满口甜言蜜语,专挑丧家的少妇下手。
淫心一起,便跑到草庵里去找尼姑;
色胆一动,便钻进方丈内寻行者。
他仰观神女,想着同床共枕;
每见嫦娥,便要讲些风月之事。
那和尚走进屋,给石秀深深地行了个礼。
石秀回礼道:
“师父请稍坐。”
随后,一个道人挑着两个盒子进来。
石秀便喊道:
“老丈,有位师父在这里。”
潘公听到,从里面出来。
那和尚说道:
“干爹,怎么一直没到我们寺里来?”
潘公答道:
“开了这些店面,忙得没工夫出门。”
那和尚又说道:
“今天是押司的周年忌日,没什么贵重的东西相送,只有些挂面和几包京枣。”
潘公说道:
“哎呀!怎么好意思让师父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