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像样的伙计都找不到。
靖王府仿佛是整个京城的一个特例。
每天都有丝竹之音传出。
每天都有大量舞姬进进出出。
还有很多京城里吃不上饭的百姓蹲守在靖王府门外,等着每天从里面扔出来的剩菜剩饭。
这些剩菜剩饭基本都是没吃过就被扔出来的。
从这一点,大家就能想象到靖王府里的生活有多奢靡。
百姓私下经常调侃,一个靖王府的垃圾就可以养活半个京城人。
大家还有鼻子有眼儿地说靖王每天都宠幸那些不穿衣服跳舞的舞姬。
现在靖王府里面的漂亮舞姬已经不下两百人。
每天等在这里的人太多,有的时候不免因为抢剩菜而起冲突。
靖王府还专门派人出来维持治安,谁要是闹事,以后就禁止过来捡东西吃。
不过大家虽然都吃着靖王府的饭,却没一个人说靖王好。
大家都恨得牙根儿痒痒。
特别是之前传出秦素素的事情,大家更是恨他恨得不行。
靖王府内。
雕花窗棂被厚重的锦绣帷幔遮掩得严丝合缝,只余几缕顽强的光线挣扎着透入,在铺着昂贵波斯绒毯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混合了名贵熏香、汗水和一丝若有若无血腥气。
那是每次黄泉“霸王硬上弓”的时候,秦素素都会在他肩颈咬下的血痕。
秦素素自己都不清楚,那究竟是温存的印记,还是屈辱的象征。
一直被封住穴道的秦素素静静地仰躺在宽大华贵的金丝楠木榻上,紫色的纱衣凌乱地搭在腰间,露出圆润的孕肚和雪白的肩颈。
那双曾在千军万马前亦能冷若寒霜的眸子,此刻失神地望着床榻顶端的繁复刺绣,空洞得仿佛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汗湿的鬓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让她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
她就像一朵被骤雨无情摧残过的鸢尾花,美得惊心动魄,却带着濒临凋零的绝望气息。
每一次被迫的沉沦,每一次黄泉在她身上证明“占有”和“征服”的肆意妄为,对她而言都是灵魂被反复撕裂的酷刑。
她不是木头,身体在对方刻意的技巧下也会有反应,但每一次的回应都让她感到羞耻和恶心,仿佛是对那个她深爱的黄泉的背叛。
黄泉侧身半倚在软枕上,赤裸的上半身线条流畅却透着隐隐的压迫感,一只结实的手臂正随意地搭在她凸起的腹部,手指漫不经心地描摹着腹部的弧线,甚至恶作剧般地偶尔轻点一下,似乎在感受里面那个小生命的悸动。
“哼,”他低笑了一声,声音慵懒而带着事后的沙哑,但眼底深处却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冰寒,“还想着那个废物叶昆?想着他来救你和这孽种?”
秦素素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空洞的眸子终于转动了一下,斜睨向他。
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刻骨的恨意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她想反驳,想怒斥,想撕碎这张让她恨入骨髓的面具。
但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这张脸的主人,这个顶着“黄泉”身份的男人,已经彻底地疯了。
或者说,他在扮演一个“疯子”的角色扮演得无比投入,连自己都被说服了。
“你每次这样对我,就是要证明我是属于你的吗?”她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还是说你只想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