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聿平静地说,眼神却锐利如刀,“你说那是你最珍贵的礼物。”
南溪的瞳孔剧烈收缩。
公章!
原来在柳婳手里!
这个信息让她的心脏狂跳不止,既因为终于知道了公章下落,又恐惧于薄斯聿此刻反常的试探。
“我。。。。。。我怎么会忘呢。”
她努力让声音不发抖,“只是你突然受伤,我太担心了,脑子有点乱。。。。。。”
薄斯聿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让南溪如坐针毡。半晌,他闭上眼睛:“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南溪如蒙大赦,赶紧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去问问医生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走出病房,南溪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她颤抖着掏出手机,给墨延发了条加密信息:【公章在柳婳手里。薄斯聿的账户被冻结了,我刚垫付了120万医疗费。】
回复来得很快:【废物!立刻回国。既然拿不到公章,就直接除掉柳婳。】
南溪盯着这条信息,嘴角慢慢扬起一抹阴毒的笑。
是啊,何必绕弯子呢?
只要柳婳消失,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她没注意到,病房门上的小窗后,薄斯聿正静静站着,将她脸上表情的变化尽收眼底。
他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手掌,那里有一道刚刚愈合的伤疤,
是车祸时留下的。
奇怪的是,在看到和南溪长得一模一样的柳婳时,这道疤就会隐隐作痛。
而刚才,当南溪靠近时,疼痛消失了。
薄斯聿走回床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屏幕上是银行发来的账户冻结通知,联系人是。。。。。。柳婳。
这个名字让他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
为什么?
为什么他对这个名字反应如此强烈?
而面对自称是他妻子的南溪,却只有陌生感?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病房内光线骤然变暗。
薄斯聿站在阴影中,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记忆深处挣扎着要浮出水面,却被一层厚厚的迷雾阻挡。
那迷雾中,隐约可见一个金发男人晃动的怀表,和一句不断重复的低语:“你的妻子是南溪。。。。。。你深爱着她。。。。。。记住这张脸。。。。。。”
薄斯聿按住太阳穴,那里的血管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