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消防锯切开变形的车门!”
男人冰凉的指尖隔空描摹她扭曲的面容,“听见我抱着她碎裂的骨头哭!”
他忽然轻笑,“就像你现在听见花景惨叫一样。”
花娩听着视频里传来的惨叫声,她眼眶通红的骂陆君辞:“你不是人。”
陆君辞反问她:“难道你就是人吗!”
花娩被愣住。
“造成平安惨死的人就是你。”
陆君辞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每个字都淬着毒,“你欺负平安单纯善良,打着要和她做好朋友的名义接近她,成为她的闺蜜!”
事已至此,又怎样!
花娩嘴角扯出嘲讽的一个弧度。
“在她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
陆君辞一拳砸在防爆玻璃上,震得整个隔间嗡嗡作响,“你看用着你善意的嘴脸,哄骗她拿着你加了料的酒给我喝下,又想办法支走她,在最重要的场合给她致命一击!”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平安穿着白色礼服伤心欲绝地冲出酒店,花娩站在旋转门内笑得妖冶。
下一秒,刺耳的刹车声,然后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紧接着又是一阵急刹,她的身体被卷入了车轮下,直至变形。
“如果不是你,平安她怎么会死?!”
陆君辞的怒吼在探视室里回荡,几个狱警警觉地看向这边。
“哈哈哈!”
花娩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抹了抹眼角,凑近玻璃,红唇几乎贴上冰冷的表面。
“就算我心如蛇蝎又如何?”
她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毒蛇吐信,“我终究是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还让她惨死在车轱辘之下。”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陆君辞,你恨又如何?”
陆君辞的瞳孔剧烈收缩。
“你儿子身上流着我花娩的血,”
花娩的指甲在玻璃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接下来你陆家的后代,都会流着你最恨的女人的血。”
“你说临州啊?”
陆君辞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你猜我为什么要让他迎娶俞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