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抓住花悸的手臂:“你想想办法啊!景儿要是瘸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
花悸甩开她,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钞票!
总共不到五百块,“全在这儿了!”
走廊尽头,电视新闻正在播放最新财经快讯:【姚氏集团因重大违约,今日正式启动破产清算程序。】
花悸突然低笑起来,笑声比哭还难听。
陆君辞不愧是陆君辞啊!
直把人往绝路上逼。
花景的惨叫声像钝刀般割着姚雨的神经。
她看着儿子因剧痛扭曲的面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老公!”
姚雨拽住花悸的衣袖,声音发抖,“去求求陆君辞吧,他兴许会看在你是临州舅舅的份上,出手相助。”
花悸盯着病床上冷汗涔涔的儿子,喉结艰难地滚动。
曾几何时,他出入高档会所随手开一瓶酒就抵普通人半年工资,如今却要为几支止痛药折腰。
无可奈何,只能点头!
待到天黑。
夜色沉沉,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花悸站在VIP病房门外,透过门缝,看到里面暖黄的灯光洒落,映出一室温馨。
陆临州半靠在病床上,虽然面色仍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俞非晚坐在床边,正低头削着苹果,薄薄的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垂落在盘中。
陆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黄历,笑眯眯地翻看着。
“下个月十五不错,宜嫁娶。”
“到时候临州也好的差不多了。”
老爷子指着黄历上的吉日,语气愉悦,“你们觉得怎么样?”
陆临州唇角微扬,伸手握住俞非晚的手:“我没意见,听非晚的。”
俞非晚耳尖微红,轻声道:“都好。”
他们言笑晏晏,仿佛外界的风雨与他们毫无关系。
而一门之隔,花悸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还能笑得出来,而他的儿子却躺在普通病房里,疼得生不如死?
可现实残酷,他早已没了怨恨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