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安”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在书房。
陆君辞周身的气息骤然暴戾,桌上的文件无风自动。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下的轮毂瞬间被力带动,推出去许远的距离!
“你还敢提她!”
他一把掐住花娩的脖子将她抵在书架上,古籍哗啦啦砸落一地,“你这个蛇蝎毒妇也配叫她的名字!”
花娩惊恐地瞪大眼,喉骨在男人掌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样的陆君辞,暴怒的瞳孔爬满血丝,仿佛地狱爬出的修罗。
第一次是在二十七年的那天清晨,他醒来看到躺在他身旁的她,也如现在,疯了似的,掐着她的脖子。
“当年那瓶加料红酒!”
他贴在她耳边轻语,声音却比刀锋更冷,“你以为我会查不到,是你亲手交给平安的!”
陆君辞掐着花娩脖子的手,抵在书架上,呼吸艰难,眼前一阵阵发黑。
可她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二十多年前。
那时候,她还是大学里风光无限的花家大小姐,从头到脚一身名牌,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
而祝平安,不过是个靠打工维持生活的穷学生,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素面朝天,连一支像样的口红都买不起。
可偏偏……
偏偏就是这样的祝平安,在学校的咖啡馆里,被当时还是校草的陆君辞一眼看中。
花娩永远记得那一天。
她精心打扮,坐在陆君辞对面,笑容甜美地和他讨论课题。
可他的目光,却一次又一次地越过她,落在吧台后忙碌的那道身影上。
祝平安穿着简单的白T恤,扎着马尾,正在低头冲泡咖啡。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她抬头时,恰好对上陆君辞的视线。
那一瞬间,花娩清楚地看到,陆君辞的眼神变了。
他眼里有了光。
而她,明明就坐在他面前,却仿佛透明。
“凭什么!”
花娩当时死死攥着咖啡杯,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凭什么……”
后来,陆君辞开始频繁地出现在那家咖啡馆,每次都点祝平安亲手做的咖啡。
再后来,他们在一起了。
花娩嫉妒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