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谄笑着,走上前,将几张银票塞进了贾赦的手中,“官爷,通融通融,我们这些人都是替东家办事的,日子也就靠着那点子薪水过活,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来了,您老体谅。”
贾赦搓了搓那几张银票,才不过二百来两的样子,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斜眼瞅着他,“就这?”
他们还要去将柳桦尽快的接下山来,不然天黑之前看不到儿子,柳明昊怕是又要反悔了,总不能真的再绑一次吧。
为了尽量的不惹麻烦,吴季臣无奈的又掏了掏袖兜,他衣襟里自然还有银票的,可还不至于掏空了自个儿的钱包,一把又一把的,零零碎碎的又抓了些许的银锭子和铜钱儿。
可怜兮兮的,“官爷,就这么多了,我,我们今儿要是收不到货款,怕是得露宿街头,饿肚子了。”
贾赦示意大嘴捧了过去,也将那些银票塞进了自己的袖兜里,冲身后一挥手,“拿下。”
近卫们便冲着吴季臣那三个去了。
吴季臣急忙后撤,他的武艺平平,平时只是帮着贺兰嘉动动脑子,动动嘴皮子,偶尔的再动动笔杆子而已,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他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不过车夫跟另一个人的功夫实在太高了,冲上去的近卫瞬间倒了一大片。
冯魁和铜钱儿迎了上去,最后还是贾赦出手,才将那俩人制住了,吴季臣早已被近卫们押跪在了地上,他瞅着贾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们?”
“大圣朝忠国公贾恩侯是也。”贾赦将含着的草茎吐掉,满面笑意的回道。
“什么?你,你你,那个,请忠国公明鉴,我们三个只是老实本分的平头百姓,不曾作奸犯科啊。”吴季臣不知怎的,一下子都想到自己的墓志铭了。
“绑匪啊,这还不作奸犯科?说吧,你们把承恩侯府的世子弄哪儿去了?人家孩子可还活着,可曾打骂过了?你们这些人呐,本国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要是实在缺钱了,当去找那些商贾大户啊,甭管你们开多大的口,都有可能能拿得到手的。可你们偏偏找到柳家,真不是我瞧不起他们家,能一下子拿出个几千两上万两就了不得了,最终只得那么点子钱,还不够你们忙活折腾的呢,这买卖亏大发了呀。”
贾赦的话,让吴季臣那三人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绑架勒索总比反贼的罪名要小很多吧,何况到时候是否要追究,还不是柳明昊一句话的事。
“求国公爷开恩呐,我,我们三个也是鬼迷心窍了,这才作下这等错事的。不过,您放心,柳世子人好好的,我们不曾伤害他,真的,我们,我们只是为了求财。”
姓吴的脑子还挺好使的,这顺杆子爬的本事还不错,贾赦挑眉笑了笑。
“哦?这是不打算逃了,不装了?”
吴季臣摇摇头,“还请国公爷高抬贵手。”
“爷的贵手很重呢,而且,柳桦他人呢?爷不是不能放你,可你看看这么多的兄弟呢,不能光我一个人堵了嘴啊,是吧?何况,我还不知道柳桦现在的情况呢,那孩子要是全须全影的,爷将人给送回柳家去,不但能为你等开脱了,还能让柳明昊那小子欠爷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个买卖才是有赚头的买卖呢。”
“我,我这就带您去将人接回来。”
“若敢骗爷,爷就活剐了你。”
吴季臣吞咽了口唾沫,“不敢耍花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