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行给凌柒擦上药,放到嘴边轻轻呼干。
说实话,他今天挺受宠若惊的,没想到自己被刺伤了凌柒那么大反应。
这说明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在乎他。
以至于到回家前,凌柒都挺顺从的让他搂着腰。
可偏偏慕忱那碍眼的找事。
看药被吸收的差不多,他拉着凌柒的手腕放在自己大腿上,一本正经,“我跟那禽兽不是一类人,别把我和他划一块,结婚前我绝对不干那畜生事。”
“啥叫畜生事啊,帅大叔。”凌柒还没应声,好奇崽崽就开始提问,他没听过这个词。
凌柒瞪了裴晏行一眼,把凌路野抱起放到地上,“妈妈的手上过药,已经没事了,去找个叔叔给你洗澡睡觉,我们有事要谈。”
“好吧,那一会妈妈要记得来崽崽房间看崽崽。”
凌柒答应,凌路野迈着小腿跑去了房间。
客厅,阮茜的脸因为那句话已经红透了,垂着头,恨不能塞到地缝里。
谁也没找开口说话,裴晏行拿了个苹果,慢悠悠的给凌柒削着。
安静的客厅,只剩刀子和果皮摩擦的声音。
慕忱垂着眸子,那道刀疤在此刻显得尤为突出。
好半天,一道冷硬的声音响起,“我会对你负责。”
嗖。
一个抱枕直直砸到了慕忱的俊脸,然后滑落在男人的腿上。
慕忱皱眉。
阮茜听着他这没有什么感情的语气,刚才的猜想在脑子里蹭蹭闪现,火气一下子涌到头顶,没什么理智的指着他,“我用的着你这么勉强的对我负责,21世纪了,就算我找个百八十个男朋友我都嫁的出去,用得着你负责?”
然后,一句灵魂质问,”你昨晚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我喝多了。”阮茜气笑了,从沙发上起身,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平时凌白他们存酒的酒柜,选了几瓶最烈的抱回到茶几。
“来!你不是说昨晚喝多了吗,今天接着给我喝,我就在这等着你,我看你得喝成啥样才能干出那档子畜生事!”
阮茜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正要抬手摘下口罩那瓶干,就听阮茜继续问道,“还是说,只要酒劲上来你什么女的都可以,不挑食?!”
慕忱脑子都没过,一板一眼的,“不是,只要你。”
客厅死一般的沉寂,裴晏行都诧异的挑了挑眉。
阮茜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惊的,“你再说一遍?”
慕忱抬眸,对上阮茜那双漂亮的眼镜,因为激动,眼尾有些泛红,他还是那种惯常冷硬的语气,“我知道你之前在追我,我们可以交往试试,我会护着你。”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阮茜有些失望,坐回沙发。
凌柒这时候插了句嘴,问阮茜,“你怎么想的?”
阮茜沉默几秒,“我没想好。”
又过了几秒,丝毫不在意当事人在这,直言,“我觉得他有病!”
慕忱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盯着阮茜那张微皱的小脸,晦暗的眼底情绪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