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走错一步,就会落入危险的境地。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没有想错,在打卧室门的一刻,身后忽地传来一道劲风,直直朝他后颈打去!
季涞礼早有防备,直接用拐杖当武器,毫不留情的回击,逼退了身后的人。
把背后暴露给敌人实在是件糟糕的事,一旦确认对方被逼退,季涞礼当即转身,警惕地看向这个闯入了他家的人。
青年穿着一身带了十足科幻感的衣服,领口有些变形,上面还有一团近墨色的痕迹,不仔细看,难以发现。
季涞礼瞟了一眼,觉得那应该是干涸凝固的血迹,对方应该没察觉到。
青年身上的衣服只有那一块带了点血迹,如果不是他露出来的肌肤过于苍白,白雾一般似乎随时会消散。
或许季涞礼还不会那么快发现,他的目光在青年脸上停下。
他的脸和露出来的那一截脖子一样苍白,光看脖子觉得这个人像雾,看脸就觉得掉入了什么鬼片现场。
阴冷的黑眸,绮丽锋锐的五官,冷淡地望着他,没有一丝要开口的欲望。
对于他的打量似乎很不喜欢,眼眸划过一丝厌恶,霎时间出手,抓向他的脖子。
季涞礼挡了几下,发现他力气大得出奇,招式很辣却不足够致命,反倒是带着废手、废脚去的…像是想让人失去行动力。
虽然奇怪,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人好像没有准备一下就杀了他的架势。
也有可能看他现在是个残疾人士,所以觉得没必要。
受伤的腿…真的限制太多了,季涞礼摸到了兜里的手铐,故意装作不敌的样子卖了个破绽,让对方来攻击他的另一条腿。
在青年注意力集中到他腿上,季涞礼立马将手铐铐了上去。
咔嚓声与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一同传来。
季涞礼将吃痛声咽了回去,冷汗沁出额头,他随手一擦,听见手铐咔咔声,连忙回头。
刚才他情急之下把人铐在了床头柱那,另一端连接在青年手腕上。
现在这家伙居然徒手掰手铐,试图把手铐拧碎,看得季涞礼眼睛都睁大了。
这是什么神奇的想法,他简直第一次见啊!
看他手腕都磨红了,季涞礼揉着膝盖,好心提醒他,“别白费力气了,这个根本不可能打开的。”
那么容易打开,犯人岂不是全都逃了。
青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黑眸阴冷潮湿,让人联想到雨后冒出来的青苔,密密麻麻地,令人不适。
季涞礼搓了搓胳膊,腿好疼,他长呼一口气,懒得起来了,索性往青年那么挪了下,手撑着腮帮子看他:
“这真的打不开的,你要试我也不勉强你。”
“我有个疑问,这是我家,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想做什么?”
明明开锁的时候没有一点异常来着。
青年不说话,季涞礼毫不在意,眉眼弯弯,笑着补充,“我不是坏人,你放心说,没事的。”
“哦不对,你是坏人,那你赶紧说原因!”
沈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