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珀才想起来,他忘了和季涞礼打一架,他们的成绩还在上次的考核里定格,他啧了声。
“来吗,打一架?”
翟一斐看去,Alpha下颌一扬,脑后的小揪揪跟着晃动,从他的角度看,扛在他肩上的扫帚和小揪揪都快混在一起了。
“蠢A。”
他低声嘲讽,丢了手上的扫帚,慢条斯理的挽袖子。
用实际行动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们是该重新打一架了,已经被推迟了太久太久,从入学考核时,翟一斐就想和雷珀重新比一次。
只是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任何事情比这一件事情重要,到了最后他们的关系变得奇怪。
说他们两个是对手,互相厌恶,好像太一概而论了。
毕竟对手可不会帮厌恶的人揍人,也不会有难一起承担,要说不是,他们却又互相看不顺眼,针锋相对是常事。
即便是认可的同伴,也还是会看不顺眼对方,时常想着较量。
翟一斐轻笑,眉宇间带着轻松:
“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
像是每次并肩作战,无言又默契。
在一时刻,心跳声同步,达到奇异的同频共振,如他所说,不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
雷珀挑眉:
“废话少说,这一次,老子还是第一名!”
“是吗,保持骄傲吧。”
矜贵傲气的Alpha嘴角浮着淡淡的笑,脱下了军式制服,白衬衫勾勒出清俊的身形。
翟一斐是雷珀见过,把白衬衫穿得最贵气的人。
好像身上是件什么天价衬衫。
虽然翟少身上的衬衫的确很昂贵,雷珀一个月的星币都买不起这么一件。
这种Alpha光站在那,都与周边的人隔出一道距离,他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平静理智,贵公子般的平易近人,不过是另一种从不放在眼里的傲慢。
雷珀挺瞧不上他,准确说,他瞧不上比他还装、还拽的人。
谁能想到,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挺深。
都特么能打到军事部来了。
两人在A级区的外院动手,开始还互相收敛了点,没有让对方受伤的打算。
到了后面,火气打出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翟一斐,你他爹的对我的脸有什么不满吗?!”
“你不打别的地方,专招呼这里,看老子比你帅不服气是吧!”
翟一斐冷笑,“你一个劲把我地上摁,又是几个意思?”
白衬衫已经变得灰扑扑,惨不忍睹。
龟毛洁癖,被点评为大小姐的翟少眉心一跳。
像是无数小蚂蚁爬过脊背,语气阴沉:
“你要是想死在这,直说。”
“就你?”
雷珀擦了下嘴角血迹,眉骨下的双目燃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是棋逢对手的兴奋,上挑的眉眼笑意不减,“有本事就来弄死老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