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怎么样,鼻涕虫?”詹姆说。
“我瞧着他呢,他的鼻子在羊皮纸上擦来擦去,”西里斯不再关注我,转而对斯内普说,“那上面一定到处都是大大的油渍,他们压根没法认出一个字。”
彼得尖声嗤笑着。斯内普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咒语在他身上仍然起着作用;他挣扎着,就好象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一样。周围的声音开始模糊,我疼得没有心思关心别的。如果可以,我痛得恨不得在草坪上打滚,但是西里斯的声音仍然冷淡地刺入我的耳朵。
“你在等着什么?你要怎么做,鼻涕虫斯内普,在我们身上擦鼻子?”
随后好像有别的人在说话,我猜是莉莉来了,因为詹姆的声音很明显开始变得醇厚迷人,语气都变得礼貌。
“真不走运,尖头叉子。”西里斯的声音,但他的尾音开始变得惊讶。是发生什么了吗?我努力抬起头,看见一道血痕在詹姆·波特的脸上。
我现在仍能站直着身子在这儿属实幸运,但是实际上是我已经不太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了。
看不清,听不清,甚至听不太懂。
他们好像朝斯内普施咒了,我看见斯内普的头似乎朝下倒了,视线模糊,但我仍勉强找到了西里斯的那道身影,喊到:“西里斯,求你放开他!”
西里斯什么表情呢?我看不清了,但是一阵沉默后,我听见他说:“你现在越来越有斯莱特林那种,令人作呕的装腔作势了哇。”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该不会是学着莉莉·伊万斯吧?你该不会——”
“以为我喜欢你吧?”
“以为你能拿捏我?”他大笑,“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斯莱特林,南汀格尔,你总是这样一副下一秒就要死了的样子,你就不能站直了、不躲不闪地和别人说话吗?”
从来没有过这么痛过。
诅咒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爆发,我几乎可以感受到喉头不断涌出的血,而我死死咬住嘴唇,没有露出一点点。
我离开了这里,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跑了。
第4章恕难奉陪
我其实跑不了多远,只是回到了黑湖边的芦苇丛里,把整个身子都遮住,终于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吐血。
我想起来还没有告诉妈妈,尽管她其实已经有所猜测,但是怎么都撬不开我的嘴。
应该告诉她的,其实。
“你,你还好吗?”
莉莉的声音,我不敢回头,怕被发现我在吐血。
“你别伤心,西里斯平时从不说这种话,他对你总是不太一样——”我想,当然,他总是格外讨厌我,她继续说,“……唉,总而言之,这个年纪的男孩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