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冷冰冰的话响起:“现在你可以好好回答问题了。”
刀刃贴在颈边,不但没感觉到冰凉,反而热辣辣的。他知道,刀刃之下,是他的一腔热血。只需轻轻一拉,便立即会血溅五步,嗯,自己内力深厚,身体强健,说不定还能喷溅得更远一些。
反正本就是承诺过要告诉他们的,现在说了也是应当,决不是因为被刀架在脖子上才说的。
“你们从何得知当年是老夫带队,又取了庄主夫妻的首级回京复命的?”即使要回答,那也不能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那不是显得自己很怂吗。何况他也确实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居然把自己暴露出来了。
要知道这可是绝密!
笛飞声冷笑一声,哪里会回答他的问题,是你问还是我们问?刀紧了紧,血一下就流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染湿了衣领。
轩辕箫也是硬气,你不说,我也不说,说得像老夫老老实实回答了问题就不会被你们杀似的,反正都是一死,我死了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对,就是这么硬气!
眼见得僵持住了,众人都着急,要是笛飞声的手再抖一下,血流得更多,要不了多久就会死人的。可是拿刀的是笛飞声,没人敢出声,都拿祈求的眼神看着李相夷。
李相夷:当我脾气比笛飞声好呢?别说他现在是我哥,就算还不知道是我哥的时候,他也是犟不过我的。那问题是我问的,他老老实实回答不行吗,非得端着!
唉,作为三人中最擅长解决问题的李相夷叹气,总不能一直这么僵持着,虽然笛飞声可以拿着刀几个时辰一动不动,但是他的脾气可不会几个时辰不发,何况,轩辕箫的血也流不了几个时辰。
“轩辕统领不会不知道几年前皇城司档案失窃之事吧。”李相夷还是只能出来答疑解惑。
轩辕箫:“不可能!档案中并没有我的名字!”
李相夷呵呵一笑:“看来轩辕统领没少趁职务之便翻看旧档啊,那里面的名字是你自己抹去的?”其实他清楚,那档案并无涂改的痕迹,给轩辕箫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擅动旧档,毕竟他不是自己这等江湖人,无法无天惯了。
“县中档案提到县令着人收尸,发现庄主夫妻首级被人割去。只这一点,我便知道,此事绝非山匪所为。我便走了一趟皇城司的档案室,翻阅了一些旧档,确定了一下时间。毕竟那时候我年纪还小,时间确实记得不清楚了。”
“然后我只需查当时皇城司出城公干的名单,便可排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勾当。”
其实这事最初是清远无意中听宫人提起漆木山当年闯宫之事,与轩辕箫的升迁有莫大的干系,然后才去排查名单的。但这却不能告诉旁人,免得牵连清远。
这还真是,果然不愧是能训练出刑探来的李门主啊,案破得真是巧妙,纪汉佛恨不得跪请李相夷回去再指点指点百川院的刑探们。
轩辕箫没想到自己都隐藏的这么好了,就连当今皇帝都不知道的事情,被眼前这年轻人几下就查出端倪来了,怪不得当年光庆帝定要将芳矶太子除去呢,有这么聪颖的后代,那太子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又占了父亲的宠爱,别人哪里有机会。
李相夷不知道他的想法,若是知道了,也只能呵呵,芳矶太子注定要死,否则他也不会早早的就安排下后手,让自己的后代安稳的渡过了近百年时光。
也就这些没脑子的才觉得熙成帝爱他这长子得紧。
“我的解释,轩辕统领可还满意?是否应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