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没这个意思,对于方多病,他还是很喜欢的,在他心里,固然他是单孤刀的儿子,那只是血缘上的,他是何晓慧夫妻的孩子,更是他李相夷的徒弟。
对,没错,经过这么些年的纠结以后,他对于李莲花和李相夷的角色切换已经相当得心应手了,他愿意是李相夷的时候就是李相夷,愿意是李莲花的时候就是李莲花,反正都是自己,就当莲花是自己给自己取的字吧。
他想了想还是
没有把单孤刀跟方多病的真实关系挑明,孩子不知道也是个好事。留下这几人自然是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
他看向封磬,这个是最不省心的一个。然后看向四象清尊,这个是最没有忠心的一个,他的忠心都给了笛飞声。不过倒也不担心他会背叛自己,最多在自己和笛飞声对立的时候,会犹豫之后选择笛飞声。
金满堂是最早投靠,也算是几人中最忠心的,不过商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的,不过还好,自己很强大,倒也不必担心。
他斟酌了一下,决定先当好一个传道授业解惑的师父,先给自家徒弟解惑。
他清了清嗓子:“此地最早知道的应该是封磬吧。”
“百年前,有一群人带着一个小孩来到了这里,建立起了这个庄子。他们甚至都不敢用自己的名义,而是辗转几道,以一个陌生人的名义买下来的。”
“那孩子长大以后,成亲生子,在此绵延三代。”
“二十多年前,庄中无端闯入一群人,他们训练有素,人数众多,武功高强,武器精良。庄中众人大多也会武功,更不乏武功高强的,却是寡不敌众。”
“庄里所有人拼死方才让三个孩子逃了出去,为了给三个孩子多争取一些逃命的时间,娘亲拼命合上大门,用身体挡在门前。”
“没人知道三个孩子是怎样逃脱的,因为两个大一点的,一个也许是死了,另一个后来也因为发烧失去了记忆,剩下那个当时只有四岁,受了些惊吓,也记的不是很清楚了。”
方多病“啊”了一声:“师父,你是哪一个?”
李相夷白了自家傻徒弟一眼:“我和单孤刀是一起被师父带上山的。”
方多病了然:“哦,那你是最小的那个。原来你的身世这么凄惨,才这么小就家破人亡了。可是为什么你和师伯不是一个姓啊?你们一个跟爹姓,一个跟娘姓吗?”
李莲花:这傻徒弟真不想要了,半点都不带动脑了,问题还贼多。
方多病:听故事呢,谁高兴动脑子。
“我家几代单传,我兄长自出生起便被寄予厚望,三岁启蒙,四岁习武,还给配了伴读。而我则是个意外,毕竟都已经接受了世代单传的命运了,谁也没想到到了这一代竟然还会有别的孩子。”
方多病有些怜悯的看着自己的师父:“那你一定很受宠吧。”越是幸福,失去的时候就越是痛苦。
李莲花一笑,两眼有些出神:“那必须啊,听师父师娘说,我小时候可淘气了,我哥还总是惯着我,爹娘也舍不得责罚我。若是就这么长大,说不定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呢。”
他转回话题,回答方多病的疑问:“单孤刀是我兄长的伴读,当年若不是他们两个拖着我跑,我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哪里能跑得了多远。”
“后来哥哥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他们说是死了,不知道被人拖去了哪里。师兄也因为要护着我被人打得快要死了的时候,师父找到了我们,把我们带上了云隐山。”
“那时候我还太小,又受了惊吓,后来就慢慢的把很多事情都忘了。”
“直到东海大战以后,我得遇故人,又鼓起勇气回山见了师娘,才知道了一些事。”
“后来,我便想法赎回了故宅,着人修葺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