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忙碌了一整天,从打歌舞台到节目录制,回到宿舍时几人都累得快散架了。
申宥娜一进门就甩掉鞋子,像颗炮弹似的大叫一声扑倒在床上,四肢摊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宽松的家居服被扯得往上缩了缩,后腰露出一小块白皙软嫩的皮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林非鹿刚换好拖鞋,瞧见对方伸懒腰时露出来的那片软肉,心里突然冒出个调皮的念头。
她憋着笑,不动声色地绕到申宥娜背后,趁其不备,手像只灵活的小爪子,猛地在她腰上软肉最厚的地方摸了一把,指尖触到的肌肤温温软软,带着刚淌过的暖意。
这突然而来的袭击完全没预兆,申宥娜毫无防备,“呀”地一声短促惊呼,身子像被电到似的猛地一颤,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半寸,眼睛瞪得溜圆。
等她反应过来是林非鹿搞的鬼时,林非鹿已经扔下手里的背包,像只偷腥成功的猫,一阵风似的跑进浴室,“咔哒”一声果断反锁了门。
“呀!林非鹿你给我出来!”申宥娜又气又急,以前只有她欺负林非鹿的份,哪想过会有被反偷袭的一天?
她嘴都气歪了,光着脚跑到浴室门口,攥着拳头“砰砰砰”地使劲拍门,声音里带着点被冒犯的炸毛:
“有本事偷袭没本事开门是吧?你给我等着!”
林非鹿在浴室里听得清清楚楚,捂着嘴得意地大笑,笑声透过门板传出来,带着恶作剧成功的雀跃:
“就不出去!有本事你进来呀!”
这一刻,白天积累的疲惫仿佛都被这阵笑驱散了,浑身轻飘飘的,舒畅得很。
她慢悠悠地调水温,哼着歌美美洗了个热水澡,把头发也打理得顺顺当当。
估摸着申宥娜气也该消了,才裹着浴巾打开门走出来。
余光一瞥,只见申宥娜还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双手抱胸,背靠着床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冲她翻个大大的白眼,那表情像是在说“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噗嗤——”林非鹿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好奇地戳了戳她的胳膊:
“我说,你还是小孩子吗?不会……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坐在这里吧?”
这丫头该不会从她进浴室开始,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生闷气吧?这也太小气了点吧!林非鹿心里暗自嘀咕,有点想笑又有点觉得好笑。
“略略略……”就在林非鹿以为她真要冷战到天荒地老时,申宥娜突然像只炸毛的小兽,猛地往前一凑,冲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给林非鹿吓一跳还以为她要对自己做什么。
结果对方只是冲着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嗖”地站起来,转身走进浴室洗澡去了,留下一句轻飘飘的:“洗完澡再收拾你!”
林非鹿呆呆地看着早已关上的浴室门,前一秒还志得意满觉得自己占了上风,结果到头来还是被申宥娜摆了一道。
“lulu!快出来吃水果!”客厅这时传来黄礼志的声音。
“来啦!”林非鹿应了一声,起身往客厅走,湿漉漉的头发就那么随意披散着,发梢还在往下滴水,在地板上留下一串小小的水印。
黄礼志正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见状顿时停下脚步,双手叉腰,挑眉盯着她不说话。
“额,嘻嘻……”林非鹿的脚步顿住,干笑两声,自知理亏。
她转身跑回房间,从梳妆台抽屉里翻出电吹风,又噔噔噔跑回客厅,把吹风机往黄礼志手里一塞,仰着小脸笑得乖巧:“欧尼,吹头发!”
说完,她自动自觉地搬了个小凳子,乖乖坐在黄礼志身前,后背挺得笔直,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想让黄礼志帮她吹头发。
那副赖皮又依赖的样子,让黄礼志再多的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插上电源,调到中档风力,温热的风瞬间吹散了发丝间的水汽。
林非鹿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被晒暖的小猫,鼻尖萦绕着吹风机的热风和黄礼志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那是种清冽的木质香,混着点柑橘的甜,闻着格外安心。
温热的风穿过发丝,把残留的水汽一点点吹干,黄礼志的手指偶尔会轻轻拨动发缕,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来,暖融融的。
“咦,你俩干嘛呢,吹头发还特意跑到客厅来。”洗漱完出来的李彩领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刚走到客厅门口就顿住了,第一眼就看到黄礼志站在沙发旁,正拿着吹风机给林非鹿吹头发。
整个客厅里都飘着林非鹿头发散发出来的洗发水香味,是那种清甜的蜜桃味,混着吹风机的热风,暖洋洋地弥漫在空气里。
李彩领脸上瞬间露出姨母笑,脚步轻快地走过来,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伸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叉起一块切好的西瓜,红色的瓜瓤汁水饱满,咬下去“咔嚓”一声,甜丝丝的。
“欧尼都没给我吹过头发呢……”李彩领一边嚼着西瓜,一边看着林非鹿那副舒服到快要眯起眼睛的表情,故意拖长了语调,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吃味。
“嘻嘻,彩领欧尼你这是吃醋了吗?”林非鹿听见这话,眼睛一亮,身子下意识地往前倾,想要凑到李彩领跟前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