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咬紧了后槽牙。
很好。
去你爸的顾盼生姿吧!
!
他一把摘下眼镜甩进包里,撇开裴于逍撒腿就走。
“陶柚!”
裴于逍连忙追上,抓他的胳膊:“到底怎么了,生病了?”
陶柚眼下的乌青很明显,摘掉眼镜后更明显,显然是这几天都没睡好觉。
裴于逍一下没控制住,话说得就有点着急。
偏偏陶柚对睡眠不足产生的不适已经有了耐受力,只要没有头痛到呕吐晕倒站不起来,他通常很难注意到自己有不舒服。
现在他就觉得自己好得很。
毕竟都能给瞎子抛媚眼了,精神头还不够足吗!
“是啊,我病了,”
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病得超重!
我要去医院!”
“去医院你往这边走干什么?!”
“四医院啊,”
陶柚破防:“我去看神经病!
你看不出来吗!
啊?!”
裴于逍:“……”
他终于看出来了,但是也晚了。
只好带陶柚出去赔礼道歉。
十分钟后,校门外甜品店。
陶柚字正腔圆发出一声:“靠。”
紧闭的店面口,A4纸大喇喇贴在玻璃门中央——老板今天起晚了,休息一天。
“他是准备直接摆烂不干了吧?”
陶柚看向裴于逍:“否则为何每天都起晚,半夜住在美国吗?”
就是因为这种不作为的态度,陶柚心心念念的芒果猪蛋糕至今没能吃上。
“是啊,”
裴于逍也很惆怅:“那么丑的头像你已经顶了好几个月了。”
陶柚:“……”
怎么办,好想用眼神杀死裴于逍。
之前的那些美好的悸动是巫婆批发下降头的时候莫名其妙洒到他身上了吗?
“我、会、换、的。”
陶柚一字一顿。
裴于逍无奈:“就非得吃到这蛋糕才换吗?”
“不然呢?”
陶柚反问:“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
裴于逍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