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歌僵在原地,丹田处突然涌起一股沛然莫御的气息。
正破空而来的炮弹在刹那间凝滞,铁弹表面的火焰如琉璃般凝固,而他周身的甲胄竟渗出细密的光纹——那是元素之力在血脉里奔涌的征兆。
当他抬眼望向弟兄们时,只见所有人都直挺挺望着他,瞳孔里映着相同的震颤。
某种玄奥的共鸣如蛛网般铺开,恰似寒夜星穹突然点亮,他这颗主星亮起的瞬间,周遭的兵卒竟如卫星般依次绽放微光。
有人下意识将手探向残焰,掌心腾起幽蓝火苗。
有人按在炮管上,金属表面立刻泛起流动的银辉。
更有人插入焦土的手指渗出青芒,连断裂的木栅栏都飘起细碎的翠色光点。
金、木、水、火、土五色流光在阵列中次第爆发,每个人都像被无形的钥匙点燃,那些潜藏在血脉深处的上古天赋,竟在萧天歌气息引爆的刹那齐齐觉醒。
他望着弟兄们眼中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决绝,能量辉光在瞳孔里交织成银河,突然抬首望向虚空裂隙。
那目光仿佛穿越了无数的虚空,那里隐现着操控梦境的神影,祂冷笑着的嘴型化作无声的嗤蔑:“蝼蚁!”
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骤然压下,指尖缠绕的能量如万千枷锁。
在这绝望的威压下,萧天歌却忽然低笑出声,那神明的虚影竟猛地一颤——祂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凡物。
身旁的弟兄们莫名的燃烧着,将各自觉醒的元素之力如薪火般注入萧天歌体内时,他眼中爆发出近乎毁灭的光。
他冷笑着:“遇上什么元素就会觉醒什么力量吗?”
他盯着那只神之手,感受着体内奔涌的五色洪流,突然嘶吼出声,“那神力呢?!”
我们是弱小又如何,可我们从不怕死!
无数的先驱为我们尝试着逆天改命的道路,而今天,为什么我不能成为这一个先驱!
天地莫名地震颤着,它也许无法理解这种疯狂的信念。
无法理解脚底下的这渺小如蝼蚁的阵列,此刻竟用燃烧生命的方式举起“元素”这把钳子,对着神明的巨手狠狠夹去。
天地规则在共鸣中发出嗡鸣,那不可一世的存在第一次在凡物眼中看到了“不可能”的反叛。
他们不怕死,更不怕以身为祭,将这被操控的梦境撕出一道血口。
时间在刹那间凝固,萧天歌已重新立于九重梦境的天宫之巅。
他的气势如虹,周遭云海如被无形巨手劈开,露出一扇高耸入云的玄黑大门。
门板似由万载寒铁浇铸,表面流淌着暗金色的符文微光,而缠绕其上的锁链竟似活物般嵌入门中。
那墨色链身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每一环都刻着繁复的咒文,将大门缠得密不透风。
正中央悬着磨盘大小的金锁,锁身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却仍透着镇压万古的威严,锁芯处渗出的幽光,仿佛是被囚禁亿万年的怨怒在无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