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抬起左手,腕间纹身射出的光束在天花板上拼出星座图谱。护士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她的瞳孔开始渗出墨水般的物质,在脸颊上凝结成微型文字:
【临时叙事节点建立】
【传输协议:痛觉共享】
整层楼的昏迷患者同时痉挛。他们的脑电波在空气中形成可见的干涉条纹,条纹间隙闪过更恐怖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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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递归层的陈尘被钉在终局之墙上,胸口插着北斗七星的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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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星的身体分解成数据流,注入每个培养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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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不安的是,所有画面角落都漂浮着同一行小字:由现实世界读者提供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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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的冰晶荆棘突然传来剧痛。她通过根系看到,地下星云的漩涡中心正在升起某种东西——
那具躯体浮出星云表面时,林夏的呼吸停滞了。
它有着人类女性的轮廓,但皮肤完全由1945年的报纸残页构成,头发的发丝是老式电报机的铜线,胸腔内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一台微型恩尼格玛密码机。
"第一代载体,代号密码。"γ-12的零件环绕着她旋转,"1945年9月2日尝试播种,失败后意识残骸被砌入终局之墙。"
密码女的嘴唇蠕动,吐出的不是声音,而是带着油墨味的文字气泡:
【他们欺骗了我们】
【火种计划本应是双向通道】
更多躯体从星云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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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代载体(1989):身体由老式软盘拼接而成,指尖能播放betamax录像带的静电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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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代载体(2012):智能手机构成的头颅显示着电量永远停留在1%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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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第六代(2020)——它的面部是林夏的模糊照片,身体却由焚烧过的《星火重燃》实体书灰烬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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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的冰晶根系突然刺入第六代载体胸口。剧痛中,她看到某个被刻意隐瞒的真相:
自己并非第七代载体。
而是第六代的改良复制品。
当林夏的意识被拽入昏迷者们的神经网络,首先感受到的是七百四十九种不同口味的恐惧。
她站在由脑电波构成的战场上,左右两侧是正在厮杀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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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是被下载到现实世界的角色意识(陈尘的代码残片、霜星的冰晶记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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