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林州之地,云昌府。
府城外南楚十万雄师似翻涌的墨云,迅速汇聚集结。猎猎军旗随风呼啸,刀剑锋芒闪烁着森冷寒光,大军气势磅礴,如汹涌洪流般朝着云昌府城迅猛进发。
当大军如泰山压顶般兵临云昌府城之下,那场景,仿佛天地都为之撼动。南楚军队当机立断,即刻对府城的东、南、西、北四门发起了猛烈攻击。刹那间,喊杀声直冲云霄,箭矢密如雨下,如蝗虫般铺天盖地飞射而出。一架又一架的攻城云梯迅速搭在城墙上,士兵们似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向上奋勇攀爬。
云昌府城的黄巾军,亦是毫不退缩,凭借着坚实的城墙与顽强不屈的意志,拼死抵御。城墙上,双方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染,每一块砖石都见证着这场惨烈厮杀的残酷。城墙多次易手,南楚军队数次奋力冲上城墙,却又一次次被黄巾军顽强地击退,双方陷入了僵持不下的胶着状态。
这般激烈的攻防之战,持续了数日之久。每日从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倾洒,直至夜幕完全笼罩大地,厮杀声始终未曾间断。双方士兵皆已疲惫到了极点,但没有一人萌生退缩之意。
直至第六日,尽管南楚十万大军攻势如狂风骤雨,云昌府城却依旧如一座巍峨耸立、坚不可摧的雄峰,牢牢坚守。城下堆积着双方士兵的遗体,鲜血将大片土地染得殷红,然而云昌府城的城门,依旧紧紧闭合,恰似铁铸一般,稳稳地抵御着南楚军队的猛烈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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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清晨。
铅灰色的乌云如同沉甸甸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云昌府城上空,仿佛这座古老的城池即将被无情碾碎。那乌云厚重得仿佛随时都会倾泻而下,将世间万物都掩埋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城外,镇威将军韩文星率领的南楚林州军,宛如一条气势磅礴的黑色巨龙,蜿蜒盘踞。营帐连绵不绝,犹如一片黑色的海洋,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旌旗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发出“呼呼”的声响。
韩文星身着黑色战甲,那战甲在黯淡的天色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仿佛是用无数星辰锻造而成。头戴银盔,银盔上的缨络随风飘动,更添几分英武之气。
他神情肃穆地站在营帐外,目光冷峻而坚毅地凝视着远处的云昌府城。城墙上,黄巾军的旗帜随风舞动,那刺眼的黄色在他眼中仿佛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每一次旗帜的飘动,都像是在他心中燃起一把怒火,让他更加坚定了拿下云昌府,为大楚收复失地的决心。
“将军,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您下令。”副将李晓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走到韩文星身旁,单膝跪地,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这寂静的清晨中回荡。
韩文星微微点头,目光依旧没有从城墙上移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果敢。
他缓缓说道:“敌军占据城池,地势对我们不利。但我林州军向来不畏艰难,无论是怎样的困境,我们都能勇往直前。此次定要拿下云昌府,为大楚收复失地。”
此时,远处的城墙上,南楚黄巾军千夫长之一张霸也正密切注视着城外的动静。
他身材魁梧得如同小山一般,满脸横肉堆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一双虎目透露出凶狠与警惕,犹如饿狼在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身旁的军百夫长轻声提醒道:“千夫长,南楚林州军来势汹汹,不可小觑。他们训练有素,士气高昂,我们需做好万全准备,不可有丝毫懈怠。”
张霸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怕他作甚!这云昌府城固若金汤,城墙高耸厚实,护城河宽广深邃。他们想攻进来,没那么容易。传我命令,加强城防,所有士兵严阵以待,每一个岗位都不许有半点疏忽。若有懈怠者,军法处置!”
“呜——”
随着太阳缓缓升起,阳光努力地从云层缝隙中挤出来,洒在战场上。那阳光起初如丝线般纤细,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光线穿透云层,给这片压抑的战场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明。
韩文星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时机已到,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大军出阵,准备进攻!”那声音犹如雷霆般响亮,传遍了整个营地。
顿时,战鼓声如雷般响起,“咚咚咚”的声音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这战鼓声而沸腾起来。林州军如同潮水般从营帐中涌出,迅速朝着城墙推进。他们步伐整齐,动作迅速,展现出极高的军事素养。
前排的士兵手持巨大的盾牌,那盾牌坚固无比,犹如一块块移动的城墙。他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缓缓向前移动,为身后的战友提供掩护。
后面的士兵则扛着云梯,那云梯又粗又长,需要数人才能扛起。他们步伐坚定地跟随在后,向着城墙不断靠近。
“杀啊!”林州军士兵们齐声呐喊,那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压抑的天空冲破。这呐喊声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敌人的仇恨,让听到的人无不心生敬畏。
城墙上的黄巾军见状,立刻紧张起来。张霸瞪大了双眼,大声喊道:“放箭!”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慌乱。
“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