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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坡地的日常(第1页)

刚拐到坡地路口,洛千羽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带着点晨起没散的少年气,脆生生的:“南凌风!你拿错筛子啦!这个是晒豆子的,眼儿那么大,菊瓣要漏下去的!”

顾逸晨和林熙言对视一眼,脚步自然慢了些。坡地上早支起了两张竹席,南凌风正拎着个崭新的竹筛往席边靠,听见这话回头,眉头微挑却没急着反驳,先看了眼手里的筛子:“新筛子看着干净,想着省得你们再擦一遍——那哪个是晒菊的?”他语气直来直去,眼神却往洛千羽那边飘,明显是等着人指。洛千羽从竹筐里探出头,手里还攥着半块苏打饼干,嘴角沾了点奶白的渣,几步跑过去拽住他的胳膊轻轻扯了扯,眉梢皱着,却没真生气:“笨蛋!是这个呀!你看眼儿多细,熙言哥上次特意挑的,说这样菊瓣晒得匀还不掉,你咋记不住?”

早上风里带着点凉意,洛千羽拽着南凌风胳膊时,不自觉就往他外套边蹭了蹭——少年个子稍矮些,肩膀刚好能挨着南凌风的胳膊肘:“让你昨天过来认认,你非说‘就俩筛子,还能分不清’,现在好啦,要不是我看着,你就得把菊瓣全漏地上!”南凌风没接话,低头盯着他嘴角的饼干渣,抬手用指腹轻轻蹭掉,动作利落却轻得很:“知道了,下次记着。”说着从外套内袋摸出个油纸包,递到他手里——还带着体温,“张婶家刚做的桂花糖糕,热乎的,你早上总喊饿,先垫垫。”洛千羽眼睛亮了亮,却没立刻拆,反而把油纸包往竹筐边一放:“先摆好筛子再吃,苏琼宇哥都比你快!”

这话没说错,苏琼宇正蹲在竹席旁,手里握着小耙子,动作稳当得很——他比林熙言大,做事本就多了份分寸,翻菊瓣时力道轻却匀,没让一片花瓣掉出席子外。宁舒乐站在他旁边拎着水壶,刚要开口提醒“慢着点”,苏琼宇先抬头笑了笑,声音温和:“乐哥放心,我记着你说的,不往外面扒拉,君瑞哥昨天捡半天石子,不能白忙活。”说着话,他眼尾扫到林熙言正弯腰摘白菊,花瓣上沾了两根细草,便放下耙子走过去,没凑太近,保持着舒服的距离:“熙言,我帮你把花瓣上的草摘了吧,你专注选要夹书签的,省得分心。”

林熙言回头点了点头,苏琼宇便蹲下身,指尖捏着细草的尖儿轻轻拽,动作仔细得像怕碰伤花瓣:“你挑的这几枝白菊开得正好,半开的夹书签不压瓣,全开的晒透了装布口袋里香。”摘完草,他还顺手把摘好的白菊摆成小堆,摆得整整齐齐的,又回头冲顾逸晨说:“逸晨,你这边筛子上的菊瓣叠得有点厚,我帮你拨匀点,你顾着熙言那边,别让他累着。”顾逸晨应了声,刚帮林熙言搬好小凳子,就见苏琼宇已经拿着小耙子过来,三两下把厚的地方拨散,动作麻利又不慌。

慕容雪和君瑞也到了,君瑞没说话,蹲在竹席边缘,手指顺着席子缝摸了摸,把粘在上面的草屑一一摘下来。摸到席子角时,他瞥见风把席子吹得有点卷边,便起身从坡边搬了块扁扁的石头,轻轻压在席角——压之前还特意擦了擦石头上的土,怕蹭到菊瓣。压完没走,又往苏琼宇和洛千羽那边扫了眼,确认两人身边的席子都平整,才往坡下看了看。慕容雪则打开布包,把里面的布口袋递到林熙言手里,指尖碰了碰口袋角:“我给口袋缝了个小绳,等会儿装完菊瓣,你不用攥着,系在竹篮上就行——上次你拎塑料袋,攥得指节都发白,肯定酸。”

林熙言刚接过口袋,南凌风就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个空竹篮,语气直接:“熙言,坡顶那片白菊多,我去摘吧,你在这儿歇着——你昨天没歇好,别往陡的地方去。”洛千羽在后面听见,赶紧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抬着手说:“不行,坡顶那块地滑,上次你踩滑差点摔了,还是熙言哥拉的你,你忘了?”南凌风顿了顿,确实记着那事,便把竹篮递过去:“那我留下翻菊瓣,你别乱跑,风里凉。”洛千羽“嗯”了声,乖乖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拿起小耙子,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颗润喉糖,抬着手递到他嘴边:“橘子味的,欧阳哥昨天塞给我的,你昨天说嗓子干,分你一个。”南凌风低头含住,糖味在嘴里散开,他没说话,只抬手把洛千羽被风吹到额前的碎发往上撩了撩——少年的头发软,撩起来时还带了点风。

刚翻了没两下,南凌风手里的耙子没拿稳,两三片黄菊瓣“啪嗒”掉在地上。他立刻蹲下去捡,动作快得很,还特意吹了吹花瓣上的土:“没事,没脏。”洛千羽也蹲下来,伸手帮他一起捡,手指捏着花瓣边,小声说:“下次慢点点,菊瓣嫩,摔一下就蔫了。”捡完,她还顺手拍了拍南凌风膝盖上的土,拍得轻轻的:“你裤子上沾土啦。”南凌风“嗯”了声,把捡起来的菊瓣轻轻摆回筛子上,这次动作明显慢了些——不是笨,是特意放轻了力道。

苏琼宇刚好拨完另一张筛子的菊瓣,走过来时正好看见这幕,笑了笑没多说,只往林熙言那边看了看:“熙言,你挑的白菊够夹书签了吗?不够我再帮你摘几枝,坡边那几枝开得也挺好。”林熙言摇头,手里正拿着诗集,刚要把白菊夹进去,风忽然吹过来,书页“哗啦”翻了好几页。顾逸晨没说话,往他身边凑了凑,抬起胳膊轻轻挡在他身前——不算刻意护着,却刚好把风挡了大半,另一只手伸过去,指尖按在翻乱的书页上,慢慢捋平。等林熙言把白菊瓣小心夹进诗集里,他才松手,又把诗集往竹篮阴影处挪了挪:“别晒着,纸页该黄了。”

这时苏琼宇瞥见林熙言攥着诗集的指尖泛着点凉——早上虽暖,可他刚摘过带露水的菊瓣,手还是没回温,便把自己手里的小耙子递过去:“熙言,你拿着这个暖会儿手,竹耙子晒了阵子太阳,温乎的,不冰。我去帮君瑞搬块石头,那边席子也有点卷边。”林熙言接过来,指尖碰着竹耙子晒透的温度,顺着耙柄捏了捏,抬头冲苏琼宇点了点头,苏琼宇便转身往坡边走去,路过君瑞时,君瑞递过石头,指尖碰了碰苏琼宇的手腕,没多话,就一句“这块边儿尖,别蹭着手”,说着自己先捏着石头尖儿,把平的一面朝苏琼宇那边转了转,苏琼宇接过来,顺着他指的方向往席角压,刚好压得稳当。

君瑞这时站起身,往坡下望了望:“欧阳枫和宁舒乐去买水了,这时候该到了,我去路口迎迎,别让他们走错路。”慕容雪点头,想起洛千羽刚才盯着糖糕的样子,补充道:“顺便帮我问问张婶家还有糖糕没,千羽刚才看那包眼都直了。”洛千羽听见自己的名字,立刻抬起头,摆了摆手:“不用买太多!我吃一块就够了,给熙言哥留着,他昨天没怎么吃东西。”南凌风刚要开口说“我去买更快”,洛千羽已经拽住他的胳膊,晃了晃:“不行不行,上次你去买水,绕到村头才找着小卖部,回来水都凉了,君瑞哥认路,让他去嘛。”

南凌风没反驳,只是从口袋里摸出山核桃——还是昨天放门口的那袋,捏了两个在手里,指尖转了转:“那我给你剥核桃仁,你昨天说牙酸,剥了仁吃着方便。”洛千羽立刻点头,跑到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支着下巴看他剥:“你剥得比我快,上次我剥了半天,壳都没弄开。”南凌风嘴角勾了勾,没说话,指尖捏着核桃轻轻一掰,壳就开了,挑出仁递到他嘴边:“尝尝,没碎。”洛千羽含住,嚼了两口,忽然想起什么,伸手从竹筐边拿过那包油纸包,拆开一角咬了口糖糕——桂花味混着面香,甜得正好。

阳光越晒越暖,洛千羽咬着糖糕,头发被晒得有点发烫,他抬手抓了抓额前的碎发,小声嘟囔:“有点晒啊。”南凌风抬眼扫了下他头顶的太阳,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挪了挪身子——他个子比洛千羽高些,肩膀刚好能挡点影子在少年脸上。洛千羽抬头看了看他的侧脸,没说谢谢,只往他身边又凑了凑,把糖糕递到他嘴边:“你也吃口,甜的,不齁。”南凌风低头咬了一小口,糖糕的香混着刚才的橘子糖味,在嘴里散开,他嚼着点了点头:“比上次的软。”

洛千羽吃完糖糕,视线落到南凌风手里的耙子上——筛子里的菊瓣被翻得匀匀的,一片都没掉出去,他踮脚凑过去看了看,眼睛弯起来:“这次没掉瓣啦,比刚才厉害多了!”南凌风看他笑,指尖碰了碰耙子柄,往他那边递了递:“你试试?就像刚才那样,轻点儿扒拉就行。”洛千羽立刻接过来,手攥着耙子柄,学着南凌风的样子,慢慢往筛子里划了两下——菊瓣顺着耙齿动了动,没歪也没掉,他抬头冲南凌风晃了晃耙子:“你教的好!我也会翻啦!”南凌风“嗯”了声,没多说,只站在旁边看着他,怕他没拿稳,手悄悄往耙子边凑了凑,没碰到,却刚好能护着;眼尾瞥见他指尖沾的糖渣蹭到了耙柄上,也没吭声,等他划完这一下,才不动声色地用指腹轻轻蹭掉糖印——怕粘了灰,回头不好擦。

苏琼宇这时刚好帮宁舒乐把刚拎来的水壶摆好,回头看见洛千羽凑在南凌风身边玩耙子,笑着说:“千羽,等会儿晒热了,喝口水再玩,别噎着。”洛千羽点头,嘴里还含着最后一口糖糕,含糊地说:“知道啦,苏琼宇哥。”宁舒乐把水壶递到林熙言手里:“温的,你喝两口,早上风大,润润嗓子。”顾逸晨接过水壶,先拧开盖子试了试温度,才递给林熙言:“不烫,刚好。”林熙言喝了两口,把水壶递回去时,顺手把手里的竹耙子还给苏琼宇:“谢了,手不凉了。”苏琼宇接过来,摆回筛子边:“客气啥,等会儿晒透了还得靠你看看,你挑的菊瓣晒出来最香。”说着蹲下身翻了翻身边的菊瓣,又抬头冲顾逸晨补了句:“对了逸晨,这边晒透点了,翻的时候轻着点——熙言上次说,菊瓣翻重了会碎,晒出来串味。”补完话没起身,还顺手把旁边两瓣晒偏的菊瓣往中间拢了拢,指尖碰着菊瓣时特意放轻,和刚才帮林熙言摘草时一个力道。

君瑞和欧阳枫这时拎着水回来了,欧阳枫刚要喊“水买着了”,君瑞已经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比了个“轻点儿”的手势——眼尾扫了眼林熙言的方向,怕吵着他。两人把水轻轻放在竹筐边,欧阳枫摸出瓶润喉糖,往洛千羽那边抛了抛:“千羽,给你的,橘子味的,上次你说爱吃。”洛千羽伸手接住,笑着喊:“谢谢欧阳哥!”慕容雪则走过来,把整理好的布口袋分了分,递到宁舒乐手里时,她指了指口袋绳:“你的绳留长了点,你总拎着水壶,长绳能挎手腕上,省得占手。”又递了个给顾逸晨:“这个缝了双绳,你帮熙言拎着稳当,他手刚暖过来,别再攥紧了累着。”末了才补句:“等会儿中午太阳足,晒透了就装袋,别等凉了潮。”

君瑞拧开自己的水壶喝了口,侧头对欧阳枫小声说:“下午再摘点?就摘坡下的。”欧阳枫点头,声音也压得低:“成,坡顶滑,省得熙言操心。”两人没再说话,只坐在石头上慢慢喝水,眼睛偶尔往竹席那边扫,没凑过去,怕打扰。

坡上的风渐渐暖了,阳光洒在竹席上,菊瓣的香气混着糖糕的甜气飘开。南凌风站在洛千羽旁边,看着他小心地翻着菊瓣,偶尔伸手帮他拨正歪掉的耙子;苏琼宇蹲在席边,时不时帮着把晒得偏的菊瓣往中间拢拢,还不忘提醒顾逸晨“这边晒透点了,翻一下”;君瑞和欧阳枫坐在坡边的石头上,拧开水瓶喝着水,偶尔聊两句“下午要不要再摘点菊”;慕容雪则坐在旁边,慢慢理着布口袋的绳结,偶尔帮洛千羽拂掉落在肩上的菊瓣碎。

林熙言喝了口水,手里攥着夹了白菊的诗集,转头看向顾逸晨,嘴角弯了弯。顾逸晨刚好回头,对上他的眼神,没说话,只是伸手帮他把被风吹到额前的头发往旁边拨了拨——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指尖蹭到他的额角,带着点阳光的温度。洛千羽这时又翻完一筛子菊瓣,抬头冲他们喊:“熙言哥!逸晨哥!你们看我翻的,一片都没掉!”林熙言抬眼望去,筛子里的菊瓣铺得匀匀的,在阳光下泛着浅黄的光,他笑着点了点头,顾逸晨则开口应道:“厉害,比南凌风第一次翻得强多了。”南凌风在旁边啧了声,却没反驳,只伸手揉了揉洛千羽的头发,把他头顶的碎菊瓣摘下来,揉完没收回手,指尖碰了碰他手里的耙子柄,语气带着点笑:“嗯,比刚才扒拉糖糕渣还稳,没白教。”洛千羽听了,嘴角翘得更高,攥着耙子又往筛子里划了两下,比刚才更小心了——还悄悄把沾过糖渣的指尖往卫衣袖子上蹭了蹭,怕再蹭到耙柄,自己没察觉,南凌风余光瞥见,嘴角的笑意又深了点。

洛千羽攥着耙子又划了两下,手腕悄悄往身后缩了缩——刚才跟着南凌风学翻菊瓣,绷着劲儿没敢松,这会儿才觉出酸,指尖捏着耙柄都有点发虚。他没好意思说,只趁着南凌风转头帮君瑞搬石头的空当,悄悄甩了甩手腕,却没留神把筛子边的一片黄菊瓣扫到了地上。

“哎——”洛千羽赶紧蹲下去捡,指尖刚碰到花瓣,就有人先他一步把菊瓣拾了起来,是苏琼宇。苏琼宇没说啥,只把菊瓣轻轻放回筛子里,伸手从他手里接了耙子:“歇会儿吧,你这手腕绷得太僵,再翻该酸了。”说着自己握着耙子,慢悠悠地把筛子里的菊瓣拨匀,还特意把靠近洛千羽这边的菊瓣摆得更松些:“你刚才翻得太密,风透不进来,晒得慢。”他手里的耙子没停,却悄悄往竹席边放低了半寸,耙齿轻轻蹭过草屑,顺带就把几根散在远处的草屑拨到了洛千羽手边——省得他往前探身子时蹭到菊瓣,洛千羽没察觉,只蹲在旁边盯着耙子看,苏琼宇低头瞥了他一眼,嘴角弯了弯,没说话。

洛千羽抿了抿嘴,没挪地方,就蹲在旁边看他翻,看了会儿才小声说:“苏琼宇哥,我是不是翻得不好?”苏琼宇低头瞥了他一眼,嘴角弯了弯,伸手拍了拍他后背——没用力,就轻轻碰了下:“挺好的,比我第一次强多了,我上次把半筛子菊瓣都扫到地上了,还是你乐哥蹲下来帮我捡的。”这话刚说完,宁舒乐就拎着水壶走过来,往洛千羽手里塞了瓶温水:“刚给你晾的,不烫嘴。累了就坐会儿,那边有我刚拿的草垫,是慕容姐带来的厚垫子,别蹲地上,凉。”

洛千羽接过水壶,刚拧开盖子,就见宁舒乐从兜里摸出个油纸包,递到他眼前:“刚从竹筐里找的,张婶家的糖糕,还剩一块,你吃了吧——我特意留的,刚才君瑞回来问过,张婶说这是最后一块桂花馅的,你上次说爱吃这个味。”洛千羽眼睛亮了亮,却没立刻接:“乐哥你不吃吗?”“我不爱吃甜的,”宁舒乐笑着揉了揉他头发,把油纸包往他手里塞得更紧,“你早上就吃了半块苏打饼干,早该饿了,快吃,别等凉了。”

洛千羽拆开油纸包,咬了口糖糕,桂花的香混着面香在嘴里散开,刚要说话,就看见林熙言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本诗集——正是夹了白菊书签的那本。林熙言没蹲下来,就站在他旁边,翻到夹着白菊的那页,递到洛千羽眼前:“你看,夹的时候把花瓣往两边展展,别压着花心,这样干了也不卷边。”洛千羽凑过去看,见那片半开的白菊被轻轻夹在书页中间,花瓣舒展着,没半点褶皱,他小声说:“熙言哥,你夹得真好,我上次夹枫叶,都揉皱了,后来还哭丧着脸问你能不能弄平。”

“慢慢来,”林熙言笑了笑,伸手把诗集往他那边递了递,又从外套内袋摸出张叠得方方的软纸——是昨天摘白菊时包花瓣剩下的棉纸,他想着千羽要夹书签,顺手塞在兜里的,这会儿展开递到他手里,“等会儿再摘两朵白菊,先拿这个包着,别沾了露水压皱,夹的时候更省心。”洛千羽立刻点头,刚要说话,就被宁舒乐打断:“先把糖糕吃完,别噎着,喝口水顺顺。”说着还伸手帮他把嘴角沾的糖渣蹭掉——跟南凌风上次蹭的动作差不多,却更随意,像家里的大哥管弟弟,蹭完还顺手帮他把水壶往手边挪了挪。

苏琼宇翻完一筛子菊瓣,把耙子放在旁边,转头对洛千羽说:“等会儿晒透了装袋,你帮着递布口袋就行,不用你拎,那袋子装满菊瓣沉,你拎不动。”洛千羽刚要反驳“我能拎”,宁舒乐就先开口:“听你苏琼宇哥的,你那小胳膊,上次拎半袋豆子都喊手酸,别拎得明天抬不起来,到时候又该跟南凌风哭丧着脸说疼。”洛千羽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只把最后一口糖糕塞进嘴里,嚼着问:“乐哥,下午还摘菊吗?我想摘两朵浅黄的,夹在我那本漫画书里,上次你说漫画书纸厚,夹花瓣正好。”

“摘啊,”宁舒乐点头,还转头问林熙言,“熙言,下午去坡下摘吧?那边的菊开得正好,还平,千羽跑着也安全,不用爬坡。”林熙言应了声:“行,等会儿把这边的晒完,就去摘——我刚才看了,坡下有几枝浅黄的,开得正好,没沾草屑。”苏琼宇在旁边补了句:“我去拿个小竹篮,专门给千羽装他要夹书签的菊。”

“不用你跑,我去拿——篮底我早想着垫块布,昨天刚洗的棉布软和,别磨坏了花瓣,”宁舒乐听见,立刻回头接话,说着就往放竹篮的角落走,脚步比平时快了点,怕苏琼宇先去拿了没垫布,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叮嘱洛千羽,“你别乱跑,就在这儿坐着等,我去去就回。”

洛千羽听着,嘴角翘得老高,手里攥着空油纸包,没舍得扔,叠得方方正正塞进卫衣兜里——这是张婶家桂花糖糕的纸,他想留着,下次看见张婶,好跟她说“糖糕好吃”。宁舒乐瞥见了,没说啥,只从兜里摸出颗橘子糖,剥了糖纸递给他:“刚欧阳枫给的,你爱吃的味,先含着,别总想着糖糕,等下次咱们再去张婶家买。”

洛千羽含着糖,甜丝丝的味从舌尖散开,他抬头看了看苏琼宇翻菊瓣的背影,又看了看林熙言手里的诗集,还有宁舒乐匆匆往竹篮那边走的背影,忽然觉得手腕也不酸了,连刚才蹲地上的凉都忘了——反正有苏琼宇哥帮他翻耙子,有乐哥帮他留糖糕、垫竹篮,还有熙言哥教他夹书签,就算翻不好菊瓣,也没人说他,这样挺好的。

林熙言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指了指坡下的方向:“你看,坡下那几枝黄菊,花瓣比别的大,夹书签更好看,等会儿你自己挑,挑完我帮你摆。”洛千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坡下的菊丛里,几枝黄菊开得金灿灿的,花瓣又大又展,他立刻站起来:“我现在就能去摘吗?我保证不跑远,就在坡下!”

“别急,”苏琼宇回头笑他,手里的耙子往竹席中间拢了拢,“等把这筛子翻完,我带你一起去,省得你自己跑过去,又把鞋踩脏——上次你就踩了满鞋泥,还是你熙言哥蹲下来帮你擦的。”洛千羽“哦”了声,又蹲回草垫上,却没再闲着,伸手把散落在竹席边的几根草屑捡起来,扔到旁边的草丛里——虽然不能翻耙子,帮着捡草屑总可以,省得苏琼宇哥和乐哥再弯腰。他捡得认真,没注意苏琼宇手里的耙子总往他这边偏,把草屑都拨到他够得着的地方,也没注意宁舒乐拿竹篮回来时,特意把垫布往他那边扯了扯,让篮子口对着他,方便他等会儿放菊瓣。

宁舒乐看在眼里,没说破,只悄悄把水壶往他身边挪了挪,让他伸手就能够着;林熙言则把诗集翻到空白页,又把那张软纸铺在旁边,等着等会儿帮他夹新摘的菊;苏琼宇翻菊瓣的动作也慢了些,怕翻得太快,洛千羽等不及——反正晒菊也不急,等这小的歇够了,乐意动了,再慢慢弄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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