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说话,而是转头去看巴颜突。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说,巴颜突自己有办法保护自己?
不可能吧,如果巴颜突真有办法保护自己,那他刚才在群萃殿,就不应该被羽洛公主和雪溶云控制吧?
不过,皇上去看巴颜突,我也只能去看巴颜突。
巴颜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他看我的眼神,却有一丝尴尬和不服输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南宫师,这次是我大意了。
我用纯阳之气保护了皇上,自然也有办法保护自己。
南宫师,你尽可以和胡宫师去杀禹政,宫里的事不用二位宫师担心。”
我无话可说了,因为我不可能追问巴颜突保护自己的方法是什么。
即便我真的问了,巴颜突也说了,又能怎么样?
我总不能给巴颜突保护自己的办法找出漏洞,然后强行留在宫里,说自己就要保护巴颜突,同时也保护皇上吧?
没办法,眼下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和胡为民离开皇宫去找禹政,然后杀了禹政。
胡为民也看出我们只能这样,他低下头,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说:
“走吧。”
我微微点头,然后和胡为民辞别了皇上。
我和胡为民走出皇宫的时候,天色已晚。
我们两个人站在西华门外,心情……很茫然。
禹政在哪里?我们又该去哪里找他?
假如,我和胡为民真的找到禹政了,那我和胡为民有能力杀了禹政吗?
别忘了,挡在禹政前面的,可是千年善鬼曲如屏。
曲如屏不可能眼看着我和胡为民要杀禹政,还能袖手旁观。
西斜的日头已经快看不见了,一阵阵的寒意让我和胡为民都瑟缩了一下
身子。
胡为民问我该去哪里,我想了想,说:
“哪里也不去。”
胡为民惊了一下:
“哪里也不去?那我们怎么杀禹政?”
我说:
“都不知道禹政在哪里,怎么杀?”
胡为民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山桥,你是不是发烧了?就是因为不知道禹政在哪,我们才要去找它啊,如果不找到禹政那个祸害,我们怎么杀它?”
我摇摇头:
“可以去找,但是我们唯一能找禹政的地方只有渡莱山。
但是我估计,曲如屏不可能带着受伤的禹政回去那里,所以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地方再去找她们。”
胡为民不信邪:
“曲如屏和禹政就是从渡莱山出来的,她们不回哪里,又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