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映只能远离他,将他送走,寄养。
贺谦心病好了,但身体坏了。
贺谦不会做饭,太要强,饭都得哄着吃。
没有人有义务这么做。
也没有人能劝得动贺谦。
周徐映觉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想贺谦活着,想贺谦往前看。
周徐映会陪贺谦走一段路,等这段路贺谦不需要他了,他就会离开。
这是当下,他唯一能想到的最好解法。
贺谦意识不清,没答应也没拒绝,沉沉地睡了。
醒来后,是傍晚。
周徐映将他转入了单人间,陪护。
他坐在床边,给贺谦喂粥,等待医生查房,查完房后,他把贺谦推出去逛逛。
微风迎面吹来,凉凉的。
夏天快过去了。
周徐映的生日,也快到了。
贺谦抬头,看着周徐映。
二人中间隔着一堵厚厚的墙,那堵墙一点点的坍塌,但依旧存在。
周徐映说要他,管他。
贺谦始终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说。
问题不解决,隔阂永远存在。
周徐映把贺谦推回病房,给他喂水,哄他睡觉。周徐映像以前那样,给他念报纸。
周徐映喜欢看报纸。
一个十分古板的爱好。
贺谦很容易被哄睡,周徐映在,贺谦睡得很快,也很安心。
这两年来,他从未如此安心过。
在贺谦睡着后,周徐映低头吻在贺谦的眉心,轻声说了句晚安。
接下来的几天,周徐映都在。
直至贺谦出院。
周徐映把贺谦送回小区,贺谦从周徐映手中接过东西,把护身吊坠递给周徐映。
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周徐映的。
他给周徐映了,就不会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