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二天,周徐映就擅自把婚离了。
贺谦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失控地往下坠,一滴一滴的砸碎着他。
贺谦紧咬着下唇,唇瓣被咬破,血丝黏着泪水被他用臂弯抹去。
八月六日,早上。
贺谦永远记得这天。
明钰与他说了许多,贺谦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
他只是紧紧地攥着那本离婚证,努力地呼吸着。
晚上,他躲在被子里听着那支录音笔,听到没电。
贺谦把自已关在房间里,三天没有出来。
他……也不是很喜欢出来。
明钰给他做着心理疏导,和他说着律所最近的案子,一直持续了十天。
贺谦终于有了些反应。
他盯着明钰的眼睛问,“是不是要开学了?”
明钰点头,“我给你交了学费,申请了延迟报道。”
贺谦说,“我想……去学校。”
明钰看着贺谦的状态,难以放心。他向律所申请了调岗,接受了贺谦读硕国家的一起跨国金融案。
他与贺谦一起离开了美国。
离开美国当天,翟为东站在机场门口。
他看着明钰,没有说话。明钰与他擦肩而过时,翟为东攥住明钰的手,贺谦先进去了。
明钰半个小时后才回来,回来时,明钰戴着墨镜,手中多了两瓶冰矿泉水。
明钰递给贺谦时,他的手在抖,笑着缓解尴尬,“有点冰。”
贺谦接过水,喝了一口。
上飞机后,他看着机翼划过云层,口袋里揣着那本结婚证,从美国离开。
明钰侧头说,“等你毕业了,直接来我律所工作。上次带你的那个刑事律师,总是提起你,夸赞你有天赋。”
贺谦看着明钰,摇摇头。
“我不想当刑事律师了。”贺谦的声音轻飘飘的。
“为什么?”明钰忽然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