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位有着传奇经历的师祖,在寻道宗的历史上也被称为了刑祖。
而穆为天便是这一脉的师门传人,一直把持着寻道宗的执法堂权柄。
直至两年前,赵天行将他赶来了这里。
他们此刻所在的大殿被称为刑祖殿,也是当年刑祖留下来的师门至宝,这才将两人护了下来。
穆为天坐在椅子上的身形轻轻晃了晃,已是收回了刑祖心经,眼中的精光也已经彻底消散。
许久,他才缓缓道,
“自从我知道了惊雷战船,便知道宗门与雷火宗已是水火不能相容。
灵谕宝匮存放在惊雷战船上,那老者的身份已是不言自明了。
至于是否向宗门汇报此事,我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王一水皱眉道,“难道是堂主还有什么顾虑?”
穆为天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王一水。
“宗门封山之前,我们都曾去往了黑风崖观看燃魂天灯之刑。
时至今日,那太叔离与令询的惨呼之声,还如历历在耳。
这段时间以来,我每每盘坐修炼,都会被噩梦打断。
你可知为什么?”
王一水连忙将头低了下去,他只是刑律堂的一名执事,哪里还敢多言。
但他却知晓宗门高层权力争夺的残酷,只能暗自感叹,他们所在的刑祖一脉,已是日薄西山了。
否则也不会大多都被发落到了这铸剑宗内。
却听穆为天叹道,
“寻根究源,这两人无非还是因为得罪了那个李道宗,才被宗门如此残忍的对待。
所以自黑风崖下来之后,我一直也是寝食难安。”
王一水顿时心里一惊,小声问道。
“难道师叔,也曾经与李道宗结下仇怨?”
闻言,穆为天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只是这一下,却将王一水吓得不轻。
他不知道师叔是如何与李道宗结仇的,但是他却由此想到了自己。
因为当初在丹渣洞穴内,他似乎与李道宗也没有结下什么善缘。
而更让他心惊的是,穆为天为何要向他透露此事?
穆为天看着神色惊恐的王一水,摆了摆手叹道,
“想当年我与你的师尊在西岗黑市遭人暗算。
师兄舍了自己的性命才护得我周全。
所以你不必多想。
我告诉你此事,无非是觉得你我师侄如今处境相似,加之我刑祖一脉在宗门内恐怕已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而有了这灵谕宝匮在手,我们便有了更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