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前,沈允季面色苍白如纸,不过气息已不像先前那般微弱虚浮。
他紧挨着一位中年人站立,神情满是委屈,带着哭腔说道:“爹,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闭嘴!”沈斌武低声怒喝,眼神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紧接着又斥责道:“在沈府里居然被人打伤,也就你能这般没出息!”
沈允季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阵红一阵白。
的确,在沈府之中被外人打伤,他这情况在沈家众人里确实称得上是独一份。
就在此时,沈绿萌带着沈茜桐不紧不慢地来到院门前。
她目光悠悠扫过外面的沈斌武等人,最后定在沈允季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允季侄儿,刚刚不是嚷着要去找二伯说理吗?怎么,这就没动静了?”
沈允季听出这话里满满的讥讽意味,眼中怨毒尽显,死死地盯着沈绿萌,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你……”
“闭嘴!”
沈允季刚吐出一个字,沈斌武便再次大声喝止。
沈允季的脸色愈发阴沉,犹如暴风雨前的黑夜,眼神中的怨恨仿佛实质化一般浓烈。
沈斌武转头看向沈绿萌,脸色一沉,沉声质问道:“小妹,你朋友打伤我儿子,这事总得给个交代吧?”
沈绿萌一听这话,脸上瞬间笼罩一层寒霜,眼中寒芒如刃,缓缓抬起纤纤玉手指向沈允季,一字一顿冷冷说道:“说法?你竟然还好意思来找我要说法?”
“怎么,就因为我是这一辈中年纪最小的,连小我一辈的人都觉得能对我视若无睹了是吗?”
“分明是你儿子先来对我冷嘲热讽,对我的朋友更是傲慢无礼。”
“我事先已然郑重警告过他,可他却依旧一意孤行,全然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要不是念在我与你们沈家的情分上,你当真觉得你儿子招惹了我朋友,还能有命在?”
沈绿萌丝毫不给沈斌武留半分情面,一开口便是疾风骤雨般的严厉斥责,直说得沈斌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平日里一门心思扑在问天斋事务上,看似温婉平和的沈绿萌,发起怒来竟如此气势汹汹。
况且沈绿萌所言句句在理,从辈分上来说,沈绿萌确实要高上一辈。
只是她出生时日较晚,致使沈家诸多小一辈并未从心底真正将她视作长辈敬重。
这也正是先前沈允季敢在沈绿萌院门前那般肆无忌惮、嚣张跋扈的根源所在。
然而,沈斌武心中始终有一点难以相信,他绝不相信沈绿萌能结交到胆子大到能敢杀沈家的人。
“小妹,允季的确是有做得不妥之处,你大可以跟我讲,但这绝非是你纵容他人殴打允季的理由。”沈斌武面色阴沉,沉声说道,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丝冷意。
在他看来,即便儿子真的有错。
可这里毕竟是沈府,自己的儿子在府中被外人打伤,倘若他不设法找回颜面,往后在沈家,谁还会高看他一眼,怕是都要对他轻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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