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远处的贾时走近谢修远,小声低语着:“谢相,那范云倒是与王尚书的儿子有九分相像。”
若是他人,谢修远可不想费口舌,可问他的乃是他老师贾时,眼里有些无奈,嘴角噙笑道:“那又如何?”
贾时抖抖自己的袖子,暗中观察其他的官员的神情,一个二个都老神自在,除了几个大老粗神情有异,恐怕正在怀疑那范云是不是王尚书的儿子。
贾时淡淡道:“若真是他,罪臣之子岂能参加科举。”
谢修远偏头,道:“老师,此人是范云。”
意思很明显,这人不管先前是何人,现在只会是范云,便不是罪臣之子。
贾时瞪谢修远一眼,没好气道:“陛下知道这事?你说你,怕是觉得老师好忽悠,特意在我为监考官时弄出这事。”
谢修远望向临清的背影,沉吟片刻没有回答贾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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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一想,还是对贾时说出那事:“陛下准许礼部尚书递折辞官回乡,暗中抄家。”
贾时背着人重重一击打在谢修远的背后道:“跟我说这些作甚,我不想听,别想拉我上你的贼船。”
“我是陛下的老师,你只是附带的而已。”
“老师放心,修远无不臣之心,这事陛下知晓的,他怕你责骂他,以为我是老师的爱徒,特叫我来当个说客。”
“……”
贾时沉默,也不知道陛下为何会产生这样的错觉,明明他更上心陛下的功课,至于谢修远,那年他也才十六岁,怎会将十一岁的谢修远当爱徒。
谢修远那时就是个心眼比针小的人,他可亲眼瞧见,谢修远因另一个伴读骂他并踢他一脚,谢修远暗中将人推入湖中,致使那人染病,自此,当年的太子身边只剩下谢修远一人为伴读。
若不是那时谢修远为太子伴读,哪能会蹭到他的课,不过也是那时因蹭了自己的课,自己能拿出老师的身份压谢修远一头。
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谢修远就不能对他不敬。
“陛下为何觉得你是我的爱徒?”
“老师莫不是忘记自己布置的课业,多得年幼的陛下写不完,而我一身轻松,陛下自然羡慕。”谢修远两手一摊,无声挑衅:
“也多亏老师一片苦心,陛下才会对我如此信任。”
“陛下的课业难不成是你!”
“自然,”谢修远承认,然后道:“也没什么,陛下该知晓的也知晓,我一人微薄之力哪能祸害到陛下。”
“修远你和老师在说些什么?”临清走到两人面前,眯着眼睛观察着两人的神情,他站得离谢修远颇进,亲疏分明。
贾时恨铁不成钢,恨不得上手将临清拉过来,护在羽翼下,免得被那糟心眼的祸害。
“没说什么,只不过老师想检查检查你的功课,是吧,老师?”
临清一脸震惊,早知如此他就不往这边走,怎就要检查他的功课。
太傅的脸好黑!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