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冷落陈春,批改完手中的奏折。
这才淡漠道:“站好,背过身,你们都出去。”
等人都走光了,临清将手中的笔砸向陈春,道:“你也是不争气的。”
“陛下,”陈春瑟缩,正要转身被临清喝止。
吓得外面站着的宫人一抖,只当陛下生了好大的气。
临清起身站在陈春的背后踹在他的股上,“行了,加罚一个月的俸禄,以儆效尤。”
陈春摔倒在地,“哎呦”一声。
临清轻踹,淡笑道:“再叫几声,叫得惨一点。”
“哎呦,”陈春领命趴伏在地上多叫了几声。
殿外的宫女太监不敢有一丝动静,越发谨小慎微。
陈春起身背着临清摸了摸自己多灾多难的屁股,对着临清谄媚道:“多谢陛下。”
心底越发念着陛下的好,若是先帝,此举少不了挨一顿打。
在宫里需谨言慎行,是他忘了干爹的教诲,疏忽懈怠了。
陛下仁慈心善,不与他多计较,他万万不能恃宠而骄。
临清继续批改着尚未批完的折子,默默等待着谢修远的好消息,竟有几分期待抄家后的银钱足够他修建长城。
心里唾弃自己的想法,若真是如此,王尚书怕是贪了不少。
想到这茬,内心深处摇摇头。
右手边层层叠叠的折子渐渐减少,左边的折子慢慢变多。
他放下笔,喝口水润润嗓子,休憩片刻。
日头偏移,谢修远怎还不进宫复命,不会还在抄家的路上吧。
心里念叨着谢修远,这人还真给他念叨过来了。
这时,殿外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你们怎么都在外面?”
谢修远抄完家回宫复命,见这些小宫女太监都在外面,不同往日。
“今日陛下生了好大的气,”其中一位小太监提醒着。
谢修远不再多问,径直走进殿内。
“陛下,”谢修远手中拿着的正是王尚书的罪证,那本边角被烧毁的账本。
账本被他放在临清的面前,独自选了个好位子坐下,喝着陈春奉上的茶,等着他的君主开口。
“这是王尚书买卖官职的账本?”
“嗯。”
“都是些小官,开价如此之高,王尚书很会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