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先敲门试试。”
于是他抱着我,似乎真想去敲我家门,我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要。”
“什么?”他停在二楼的楼道间看向我,我抿抿嘴,低下了头。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我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决定这样称呼他们,“谢谢若狭哥哥,你帮我问问真一郎哥哥医药费多少可以吗?晚些时候我会带着钱去找你们的,放我下来吧。”
“哦。”
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今牛若狭还是抱着我走到了我家门口。
他步子迈得很大,脚步声一声一声回荡在走廊里,就像踩在了我心口,我的心越来越沉。
然后他伸手按了我家的门铃。
我捏着被角,感觉身上发冷。
要是被那个男人知道我没去上课的话。
不。
他肯定知道了。
美知老师看到我没去上课肯定会打电话回来。
我就要挨打了。
他如果不在家就好了。
如果要挨打的话,我自己去就好,反正我习惯了。
但是这样被抱着送回家的话,我不想。
因为是难得温暖的回忆。
我不想让这个回忆跟那个地狱一样的家有任何联系。
求求了。
别在家吧。
然而那扇门开了。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个男人探出头来,露出向来对外的伪装模样,他神色焦急伸手要接过我,“谢谢你照顾了我闹脾气离家出走的女儿,爱子没有给你带来麻烦吧?”
不要。
我本能的想避开他伸过来的双手,但是我不能。
这时今牛若狭平静的说。
“太好了,你在家啊,我就不用等到晚上了。”
他放下了我,然后笑了起来。
“因为我现在可是很生气啊。”
在我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一拳打在了那个男人脸上。
在我记忆中向来像冷酷大山一样压迫着我和妈妈的男人,被这势不可挡的一拳打得向后摔去。
伴随着一声清响,在玄关摆着的花瓶被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