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要搬进太尉府久住?”林娘子嗓音拔高,带上几分怒气。
高衙内没看上她,已经很侮辱人了,现在还光天化日之下,以权谋私强抢有妇之夫,还掳至家中,不让人家夫妻相见。
岂有此理,这仕途不要也罢!
根据万物守恒定律,苦主的数量也是不变的,林冲的苦主标签转移到了林娘子头上。
她体会到了林冲的不满,整个人怒火中烧,当即就要去太尉府找高衙内理论:“看不起人就算了,把恩爱夫妻拆开算什么本事,这太尉府你入的,我也入的!”
林娘子死活不依,要么辞了仕途,要么让她也搬进太尉府。
“娘子莫要误会,我不是搬进太尉府,而是随高衙内外出,他……想四下看看美景,我和师兄负责保护他的安全。”林冲给了个自认为靠谱的说法。
显然,林教头的脑回路完全没跟上自家娘子,他所有的说辞,都在林娘子的脑补之下,变成了另一种画风。
“我,我随你们一同外出游玩,路上多个伺候衣食起居的下人也是好的。”
林娘子眼前一阵恍惚,只觉林冲这一去就回不来了,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既然高衙内不好女色,料来应当无事,你去和他说说,把我也带上。”
“这恐怕不行,高衙内虽然确实不好女色,但多了娘子,一路上难免有些不便。”
林冲摇头,此去考验上百颗魔星,并非真的游山玩水:“路途艰险难行,我和师兄尚且经受不住考验,何况你连开封城的远门都没出过,此事怕是不妥。”
林娘子只觉天都塌了,泪水止不住流下:“我都没嫌弃你,你居然开始嫌弃我了,好啊,攀上高衙内的高肢,觉得我碍事,想把我踢开表忠心了是吧!”
好没道理的一番埋怨,听得林冲不知哪里说错了话,来回捋了捋,感觉没毛病。
转念一想,应是夫妻分别,娘子心生不舍,便将其搂在怀中好言安慰,说了些速去速回,不会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
林娘子哪肯信这些,说林冲这一走,天高任鸟飞,怕是再不会回鸟巢了。
林冲无可奈何,只觉今天的娘子好没道理,祭出吃苦耐劳的老办法,将林娘子哄得睡了过去。
天还没黑呢,林娘子就睡了两个回笼觉,可见林教头,不对,林指挥使的身板确实能扛能打。
哄完了娘子,天已经黑了,林冲立在院中,守得云开见月明,内心喜忧参半,嘴角下意识勾了起来。
虽然但是,林指挥使什么的,他在家里总算站起来了。
“咦,等会儿……”
林冲正乐着,突然感觉哪里不对,细细回味一番,脸色大变冲回屋:“娘子你听我解释,正经升迁,高衙内看上了我的身手,不是那种身手。”
次日,清晨。
一脸郁闷的林冲出了家门,刚走没两步,前方便有陆谦和富安跪下拦住了去路。
无他,太尉府有调令,陆谦这个虞侯调岗,现在林指挥使胯下混口吃的,富安也一样,多了个军职,在林指挥使胯下听令。
林冲一人一脚直接踹开。
“滚一边去,莫要挡着某家去太尉府给衙内请安。”
倒反天罡,权力真是个让人既看不清未来,又能一眼看到结果的东西。
太尉府前。
一辆马车早已备好,向远入了马车,感慨很久没坐过这么接地气的交通工具了,打了个响指,让车夫林指挥使上路。
同行的还有一辆半挂,站着比马车都高,因体型缘故,只能腿着跟上马车。
第一站,济州郓城。
先看看这位和刘皇叔有点相似的及时雨,究竟是不是他化自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