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听到金泉的声音,缓缓转过头来,面容上带着些苦涩,那是一种对过往无奈的流露:
“团长,我出生以来,自己能自己选择的事情很少,好像只能顺其自然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又透着一股倔强。
伸手将窗户打开了些,微风徐徐吹进车内,带来一丝清爽,吹散了些许车内沉闷的气息。
他看着阿蛮,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问道:
“你对职业者怎么看?”
阿蛮微微坐直身子,目光看向车内后视镜,里面反射着金泉那轮廓分明的侧脸,毫不犹豫地说道:
“向往。”
这简短的两个字,却仿佛蕴含着他对另一种人生的无限渴望,对摆脱平凡、掌控命运的热切期盼。
金泉察觉到阿蛮的目光,也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目光和阿蛮对视,阿蛮并没有回避。
眼神中那股坚定让金泉都微微一怔,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似乎只要有一丝可能就会去成为职业者,哪怕前路荆棘密布。
金泉笑了一声,他接着问道:“那你对我怎么看?”
阿蛮目光依旧没有移动看着金泉的眼睛:
“我会成为向你一样的人。”
金泉轻笑一声将目光挪向窗外,看着外面的街景变幻:
“任何东西都会有代价的,我可以让你成为职业者,甚至可以让你加入旅团。”
“但你会给我一个什么承诺?”
阿蛮同样看向窗外,窗外是男女老少在积极建设修复城市的人群:
“我知道,就像外面这些人一样,享受安全的环境,就要担负相应的责任。”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掌,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我没有其他的东西,团长您在红石城救下我,给了我一条命。”
“所以只能还给您我这条命了。”
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金泉的背影:
“如果您要。”
“任何时候,任何情况。”
“都可以拿回去。”
叶莲坐在驾驶座上,轻点了下刹车,车子微微一顿。
她从后视镜看了眼这个略显青涩的少年,仿若海浪中的礁石,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不可摧毁的坚定。
金泉也想起之前他掐住阿蛮脖子,那没有任何反抗的眼神。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车辆缓缓地停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大型仓储建筑,货车在繁忙的吊装卸货,机械轰鸣、工人吆喝。
金泉和叶莲下了车,阿蛮正要跟着下车,突然一道劲风朝他门面袭来,他几乎是下意识抬臂格挡。
一枚金色的纹章落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