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邢毅成没说。
线索到这里戛然而止了。
没办法,又只好继续审问药壶。
审问进展不是很顺利,反倒是搜索药壶居所时有所发现。
按照当时搜索药壶住所的两名队员的说法,就是有人曾经潜入药壶家。
痕迹是扫干净了,但有些痕迹是扫不干净的,比如药壶是女的,很爱干净,可室内怎么会有一股非常澹的机油味呢?
同时,队员也注意到了屋外的目光。
有人在盯着药壶家。
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本来邢毅成还以为是两名队员睡迷湖了呢,没成想,才过了一天,又有同样的发现。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只老鼠居然敢如此挑衅?
当然不能忍。
可就在邢毅成布下天罗地网的时候,那只老鼠却消失不见了。
恰好又听到了周济民家添丁的消息,邢毅成二话不说,直接登门了。
现在他需要周济民做的是,找到这只老鼠。
相比抓住那只老鼠,周济民更想知道的是,药壶到底是如何把消息传出去的?有没有把关于他的消息也传出去了?
“你放心,关于你的消息,除了当天晚上的那几人之外,其他人可不知道。”
对于邢毅成的乐观,周济民却没有那么有信心。
尽管那天,他也戴着帽子,但他被药壶摘下帽子,看过他的真面目。
以药壶诡异的能力,他很担心对方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留下了什么痕迹。
虽说这个时代,传递消息的途径很简陋。
但周济民可从来没有小视这些敌特。
沉吟半晌,周济民道:
“老邢,这样吧,您把资料整理一下给我,我过几天晚上去逛一逛。”
“资料给你没问题,但你必须保证不能泄露一丝一毫,否则组织纪律可不会让你好过。”
“我办事,您就放心吧。”
事情暂时这么定下来了。
没有看到资料之前,周济民也没有头绪。
那只老鼠肯定是非常狡猾,而且实力强大且自信的人。
这种敌特,一旦消失,隐藏起来的话,那确实难以寻找。
回去的路上,周济民还跟邢毅成聊着关于药壶如何传递消息的手段这件事,探讨来探讨去,其实无非就是那几种。
除了已知的几种,还有就是提前约定好的其他沟通方式了。
可是这些方式,不撬开药壶的嘴巴,根本无从知道了。
汽车回到南剪子胡同附近的时候,周济民却听到了大黄和旺财它们的狂吠声音,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南剪子胡同。
周济民直接从汽车跳了下来,把开车的士兵和邢毅成吓了一跳。
目光追寻周济民的身影,却发现他极快地消失在街道的转角。
这个速度,把邢毅成等人惊了个目瞪口呆。
嘶!
原来他刚才在山谷那边,还放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