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不稀罕杨光树手上的鱼竿,但对他上次给的鱼线,鱼钩甚是满意:
“光树,你给的这鱼线,真的有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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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上次我钓上一条10几斤的大白条。
没人抄网,硬拽上来。”
“大爷,你确定是白条,不是翘嘴?”
“你问的不是废话吗?
我几十年的钓鱼佬还分不清?”
“鱼还在吗?等下我拿回家仔细研究研究。”
大爷没好气道:“自己去茅坑里捞。”
杨光树拍拍手掌,满手黑灰随风飘落。
粘在不远处的白雪上,像光头强长出了新发茬。
大爷不是古板之人,见杨光树动作,开了句玩笑:
“怎么,鱼没了,还想打我一顿?”
杨光树哭笑不得,这老顽童,很皮啊:
“哪里敢打大爷您,这不是吃饱了撑的,给您老展示一下钓功吗?”
“呦呵,还想跟我比赛?
那来吧!”
有个伴,钓鱼才不会那么孤单。
可惜这小子不常住公社。
要不然天天跟他钓鱼,也挺好。
遇到他,也算是忘年交。
志同道合的朋友。
杨光树把鱼竿拆掉,重新组装。
大爷时刻注意着,斜视。
眼珠子突然瞪大,差点没归位:
“你、你、这、这鱼竿还可以拆卸?”
第一次见这玩意儿,震惊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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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杨光树露的这一手,王老头心里后悔不己。
他娘的,装逼装过头了。
刚才他送给自己,应该先答应,收下再说。
不管实不实用,能拆卸就感觉很高级。
挂线绑鱼钩,向着远处一抛。
杨光树慢慢往回收线。
大爷瞅着杨光树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彻底坐不住了:
“这鱼竿,还能这样玩?”
抛出去,他会。
收线,他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