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伊凡的弟弟,原来是个酒鬼。”
“你的想象力真是贫乏得可怜。这点酒,对我来说连开胃酒都算不上。”
和温室里的花朵相比,她更像是路边生长的野草。
赵北霆能从她身上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我是贝卡·尼古拉耶夫娜·布里恩,叫我贝卡就好。”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位是石思琪,旁边这位是季浩然。他们都是我重要的……”
“……我知道,是你的亲信。你的行踪可是全世界关注的焦点。”
“过奖了。”
赵北霆在她对面坐下,托着下巴。
季浩然茫然地坐在一旁,四处张望着;石思琪则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旁边堆积如山的酒杯。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谈谈。”
“洗耳恭听。不过在那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你真的放下了对哥哥的仇恨吗?说实话,我现在很难理解你的行为。不管怎么说,你们曾经也是家人啊?”
贝卡拿起一瓶伏特加,一饮而尽,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对他没有任何仇恨。我和哥哥只是名义上的兄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相处的时间也不长。”
这番话越听越可疑。既然如此,那她和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
“听起来像是被强行凑在一起的。”
“这正是我想说的。”
贝卡自嘲地笑了笑,扔掉空酒瓶,又拿起一瓶。
“赵北霆大人,你也知道,哥哥的行为有很多令人费解的地方。”
“嗯,确实有些奇怪。”
在所有神级超凡者中,没有比伊凡更配合朝廷的人了。
如果仅仅用忠诚来解释,未免太过牵强。他就像一个只为大秦服务的傀儡。
疯狂,或者说是执念。
无论哪一种,都超越了正常情感的范畴。
“少喝点酒吧。”
“没事,我的酒量很好的。”
她又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40年前,大秦朝廷秘密召集了一批有天赋的孤儿,并建立了一所设施来管理他们。”
这是一个陈年旧事了。所以贝卡才能如此平静地说出来。而在一旁听着这一切的季浩然和石思琪,却无法做到像她一样淡定。
“我和哥哥就是在那里长大的。我们之间的‘兄妹关系’也是在那时被安排好的。为了减少我们的陌生感,朝廷才想出了这种办法。”
“所以,你们在那里接受了思想教育?”
“那段经历并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