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自家知自家事,家里人学了还能保证自己不做损害满哥儿的利益的事情,若是让满哥儿找别人,估计他们又不放心了。
豆浆煮好后,余时仁便开始试着点豆腐。
余满一边用余光扫,一边用刀背将棒骨劈裂,往瓦煲里放入棒骨、红枣、麦冬、莲子,架好柴火开始炖骨汤。
没多久,瓦煲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院子里传来吵杂的说话声。
院子里,余冬看着面前高大的汉子,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哥夫的朋友,贺晏在家吗?你家大人呢,我找他们有些事,你能帮我找他出来吗?”贺旭问。
“晏晏哥不在哦。”余冬眨巴一下大眼睛。
贺旭脸色很难看,这可怎么办啊?他都找了一圈了都没找着人,难道真的……
余冬疑惑地问,“牛蛋哥,哥夫是什么意思?”
牛蛋好歹已经七岁多了,他自己没有哥夫,但听人喊过,倒是知道是什么,他说,“哥夫就是哥哥的丈夫。”
“丈夫是什么?”
水哥儿举手,“我知道我知道,丈夫就是相公!”
这道题,可难不倒他水哥儿!
余冬又问:“那相公呢?”
水哥儿摇摇头,“我不知道了,牛蛋哥,相公是什么……”
贺旭:“……”
这段时间备受煎熬的贺旭也绷不住笑了,笑过后满满的疲惫涌上心头,逼得眼眶都红了。
“哎哟,他要哭咯!”
“哪里哪里?”
余冬凑过去一看,“哇!真的耶,水哥儿你眼神好好哇!”
牛蛋柱子:让我也康康!
贺旭:“……啊!”
因着怕贺旭真的哭出来,余冬赶紧跑进屋内,呼叫余满,“哥哥,外面有个要哭的大哥哥找晏晏哥!”
“谁啊?你不认识吗?”余满放下撇浮沫的汤勺,抽掉两根柴火。
他满脸疑惑,要哭的大哥哥?谁啊?!
余冬摇摇头,“没见过哦。”
“那个大哥哥说、说,他是……”余冬又想起刚刚说的话,灵光一闪道,“……是相公的朋友!”
余满:“……”
喂,相公不是你这小不点叫的吧!
余庆礼在点豆腐的手瞬间停住,而后开始剧烈颤抖,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这豆花是点不了一点了!
把话带到后,余冬又屁颠屁颠跑到小伙伴身边,几人追着大黑赛跑,笑得嘎嘎乐。
快步走出堂屋后,余满疑惑地看着贺旭,回想起在河东村的记忆,好像没有翻出有过面前汉子的图景来。
贺旭却说,“那日在老田家,我们见过,这回过来,我是有些急事想找贺晏,不知道他在不在?”
余满端详了一下他的五官,好像确实和记忆力的人对上了一位,只不过那位精气神明显好很多,好像还是村长的第几个儿子来着……
眼下看着蓬头垢面的,一下子他还真的没认出来。
“贺晏去山里了,估摸着快回来了,你要不要等一等?”
“成。”
至于俩人嘴里的贺晏,此时正从山里走出来。
阳光从斑驳的树洞穿过,山风吹拂,带来阵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