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霆空掀眼皮,冰冷的朝邓斯逸看过来,眸底闪现一抹晦暗的杀意。如果杀人不犯法,他真的想上去就直接掰断邓斯逸的脖子。
“小刘,你先上车。我跟我的当事人说几句话。”梁霆空招呼助手。
“梁律……这,要不要我打电话帮你叫庭警过来?”刘维新觉得邓斯逸这个人很危险。他在派出所里留有很多伤人的案底。
此刻,他们置身在法院的露天停车场,刚走出法庭,如果高声呼唤,庭警就会过来。
刘维新不懂邓斯逸这个人为何不对梁霆空感恩戴德,反而还每次都要故意杵到梁霆空面前来,挑衅梁霆空。
他整天犯事,要不是梁霆空每次去捞他,帮他跟他伤害的那些人做庭下和解,他现在应该早就坐牢了。
“不用。”梁霆空转身,跟邓斯逸去了绿化带旁边的树荫下说话。
邓斯逸故作友好,先给大律师递了根烟,今天要不是他说服被邓斯逸打伤的人撤告,案件不久便会自动转成公诉刑事案件,邓斯逸起码要蹲两个月的看守所。
梁霆空捏了捏烟,不太想抽。
“来,梁律,我给你点。”邓斯逸擦燃打火机,为他点烟。
梁霆空这才漫不经心的把烟含到嘴角。
两人点了烟,吞云吐雾几许后。
“梁大律师的业务能力太强了。一次次的挽救我于水火之中。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邓斯逸皮笑肉不笑的恭维。
梁霆空敛目,用眼角余光撇了一眼邓斯逸,不耐烦的咬烟问道:“废话就别说了,想干嘛?”
“我听说靳淙回来了,在北工研所当物理研究员,现在的她更漂亮了。我有次过去办事,远远的看过两眼。”
“那又怎么样?跟你无关。那是……”梁霆空故意停顿,狠瞪上邓斯逸的眼睛,眸底压抑的全是汹涌得就要悉数宣泄而出的杀意,他咬字加重的强调,“老子的女人。”
静了静,梁霆空骇笑了一声,说:“邓斯逸,你知道这些年连你妈赵琪都放弃你了,我为什么要这么锲而不舍的帮你擦屁股吗?”
邓斯逸是真不知道,他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再给你一次机会伤害靳淙。”梁霆空很平静的说。
“我怎么伤害了?当初我只是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她,她爸的确是被你爸指挥去抢险,才死的。换句话说,就是你爸杀了她爸,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邓斯逸沾沾自喜,很乐意见到梁霆空这样出身名门财阀,满腹经纶的天之骄子疯狂的喜欢上一个人,却爱而不得。
“你有证据吗?这是事实吗?没有就不要空口白牙的乱嚎。”梁霆空扬声,要邓斯逸拿证据。
“哈哈哈哈,梁大律师怎么下了庭,说话方式还是跟在庭上一样呢。”邓斯逸大笑,很是得意。
“邓斯逸,不要再搞她。”梁霆空把还在燃烧的烟头摁灭在邓斯逸脖颈下的锁骨窝里。
“你他妈……”被烫的邓斯逸想挥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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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霆空单手捏住邓斯逸的手腕,制住他,“不要以为你学拳击,我就打不过你,你挨过我的揍很多次了。”
擦肩要离去这刻,贴近了,对着邓斯逸的耳朵,他做出森冷的恫吓。
“邓斯逸,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捞你,更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你蹲一辈子大牢。
你以为你会打拳很厉害吗?北城红灯区那些等着整活儿的□□全是我的客户。如果我要一个人死,那他真的就会马上人间蒸发。我说最后一次,不要再碰老子的女人,不然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神态冷且静的说完这些话,梁霆空丢开邓斯逸的手腕,整理了一下黑色手工西装的下摆,寡淡的转身走了。
*
再回到车上,见梁霆空的脸色不好,刘维新着急的问:“梁律,那个人渣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每天都这么忙了,为什么还要抽时间帮这个姓邓的擦屁股,都这样了,他还不知道感恩?果然,这世间让人无法直视的就是人心。”刘维新替梁霆空抱不平。
梁霆空现在在业内是名号响当当的律师,手上的达官贵人客户以及跨国巨型企业多得数不过来。将他每天的时间量化,一分钟可以入账五位数字的金钱。
然而,每次邓斯逸惹事,他还是会从已经塞满的行程表里挤出时间来帮邓斯逸解套。
“别说了。”梁霆空呼止刘维新替他抱不平,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证明给靳淙看,人人生来平等,只不过是有些人太不过自爱罢了。
“现在要送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