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会所里平日跟靳淙玩得好的小姑娘李俏及时凑过来,说帮靳淙送老太太回去。
李俏今年二十岁不到,在贝拉上班一年多了,因为彼此年纪相仿,跟靳淙一直来往亲密。
她的个性有点迷糊跟呆傻,正好跟尖锐冷清的靳淙配对。
王絮岚问起靳淙去哪里了,刚才一直还在。
李俏回答,靳淙临时有同学找,他们去聊下学期要参加的物理竞赛的事去了。
王絮岚之前好像没听过靳淙提这件事,不禁有些怀疑。
田乐在吵着找大人要手机玩,王絮岚想起适才靳淙跟田乐玩着,就问田乐:“乐乐,靳淙去哪里了?”
“不知道,一直等不到你下牌桌,生气了,走了。”田乐似乎也不知道靳淙去哪里了,刚才似乎她跑过街,就没人了。
李俏知道老太太起了疑心,便帮靳淙圆谎。
“王奶奶,她真的去跟同学聊物理竞赛的事了。你别担心了,她晚上还回来睡觉,真的。”
*
此时的靳淙跟梁霆空在一起,走出了槐酒巷小区,他带她去了他住的别墅。
里面没人住,除了他跟几个负责照顾他衣食起居的佣人。佣人白天在,晚上就走了。
他妈妈梅昀清是个著名的钢琴家,在国内跟世界各地经常都有表演,四处游走,像没有脚的不知歇的鸟,或者是翩翩翻飞的花蝴蝶,从不为谁停留,包括自己的亲生子也不行。
他爸爸宋意舒的生意在北城,平时忙得不可开交,年底更是抽不开身。
不过这个宋意舒其实不是他的生父,他真正的生父梁熹尘在北城的部队里当官。
他初中毕业后有一段时间在北城不学无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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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正好是梁熹尘在北城要晋升的关键时机,为了不造成不好的影响,梅昀清跟两任丈夫商量,将少不更事又桀骜不驯的梁霆空送到自己的老家,南市来上高中。
他初中就在北城读封闭式住校,高中又一个人到南市上学,虽然身边一直呼朋引伴,但其实他每天吃饱穿暖没有,根本没人真的关心。
靳淙第一次到他住的家里来,觉得有些冷清。
纵使四处的布置都冠冕堂皇,极尽奢靡,每个地方也都没有人气,全是冷冰冰的。
晚上,在槐酒巷小区的矮墙边,梁霆空对她说了那些话以后,就一直拉住靳淙不放手。
靳淙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靳淙告诉他,她在等她奶奶打完牌,马上就打完了,她们要回去睡觉了。
梁霆空不出声,就一直拉住她,在夜色中,神色凝重的看她,瞪她,看了一会儿,又把她掀到矮墙边,压住了,比上次更热烈的吻她不答应跟他和好的唇。
直到靳淙不得不直面他来找她的理由。
“梁霆空,你到底想干什么?”靳淙问。
“和好。”梁霆空沉声回答,“不答应,我就在这儿把你守一晚上。”
靳淙被他逼得没有办法,深怕王絮岚打完麻将出来就看见他们。
“我们出去说。”靳淙说跟他换个地方说话。
两个人终于从小区里走出来,走到大街上,四处游荡,没有去处。
后来,梁霆空说,他没吃饭,要靳淙给他弄饭吃。
靳淙问他想吃什么,他说他想吃她上次给他带的那种甜粽子。
靳淙回答家里的粽子早就送人送光了。
梁霆空于是不再说话,其实吃粽子只是他找的借口,来找靳淙,是因为他憋不住了。
他受不了靳淙再这样对他不闻不顾。
以往,他跟身边那些二世祖混在一起,游戏人间,他从来没有对谁用过真心。
遇到不是来自他们那个圈子的靳淙,梁霆空以为他只是稍微对她认真了些。
靳淙在他眼里,像张白纸,纵使单薄又脆弱,也倔强的自己强撑着,一白到底,没被任何人画过。
所以,她美好,又纯真,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