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也是要白色,对吗?”明火猜出来了,这刺青是急着做去给梁霆空看到。
“对。”靳淙点头。
明火提醒她:“白色容易褪色,开始褪了就很难看,真做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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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有同学一直很耀眼。”不太懂纹身的靳淙质疑。
明火说出靳淙不知道的秘密。“那是因为他忍着痛,隔没多久就过来在原来的地方补刺。”
“是吗?”靳淙问。原来他很能忍痛,才能那么耀眼。
“是的,所以你真要白色?”明火再一次的确认。
“对。”靳淙点头。
“好。”明火答应了。
靳淙在明火的工作室里呆到了晚上九点,做完的时候,她发现时间已经有点晚了,
刺完后,她的右腿根火辣辣的,有点灼痛。
想象了等一下梁霆空见到这块刺青,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她感到那个腿根部位的灼痛更淋漓了。
走出刺青店,背着书包,靳淙快速坐车去约好的地方见粱霆空。
从傍晚到现在,粱霆空竟然一直没催她。
她很好奇粱霆空今晚是不是真的想这么做。
直到她走到那间私人影院坐落的巷子口,粱霆空终于给她打来电话。
“你怎么还不来?怕了?你不是很刚吗,什么都敢?”他口吻里掺着明显的笑意。
“我不怕。”靳淙说。
“那来呗。快点。”他哄一样的。
“已经来了。你别着急。”靳淙告诉他,故意表现得很平静。
从小没爸没妈的她见过很多危险的人,不提槐酒巷里住着的那些地痞流氓,就光是她在职高里遇到的那些的同龄人,就已经很夸张了。
他们有些碰了毒。品,六亲不认,成天打架,被派出所抓。
曾经,靳淙觉得他们很危险,以至于她上学的时候要洁身自好的带把刀在书包里,以防他们瞄上她,来找她麻烦的时候,她好凭一己之力自救。
可是,那些离经叛道的旧同学此刻在靳淙看来,全都谈不上是危险了。
他们只是愚蠢,做了自以为很厉害的事。
这个晚上,让靳淙觉得真正危险的人,是粱霆空。
他能让她的伪装跟武装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
她刚转到朝励来,跟粱霆空坐同桌的时候,她心里其实很瞧不起他这样的富家少爷,她以为他跟陈昭明一样,只不过有一副臭皮囊跟家里的臭钱。
然而,粱霆空在一系列短时间表露出的关于他这个人的一切,都让靳淙后怕到退避三舍。
靳淙终于明白什么叫耀眼。
就跟第一次在方齐欣的服装工作室里见到留半长银碎发,细颈上有白色刺青的他一样,后来的他,在种种事迹上展现出的才华,刺激得靳淙的眼睛疼到只想为他流泪。
靳淙这样习惯在黑暗里行走的人,慢慢鼓起勇气靠近了,才终于发现,他的耀眼来自他的灵魂。
他做任何事,都充满了他深长的意味。
就算微小若一块刺青,也是有他去刺的意思。
明知道白色刺青容易褪色,他偏要刺,等到褪色了就在原来的地方反复刺深。
靳淙今天刺了,才知道原来刺青在人的血肉上是这么疼。
如果不是为了让今晚化险为夷,靳淙说什么都不会刺。
而他竟然可以翻来覆去的反复去刺,只为让那只云雀永远闪耀在他的脖颈上。
去完明火的刺青店,靳淙更加对梁霆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