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住她的手,“是该脱衣洗漱了”。
耿清宁背上有些发?寒,总觉得有人在?不怀好意,她谨慎裹紧身上衣衫,“回屋、回屋”。
四爷声音沙哑,“此处甚好”。
一旁的角落里,苏培盛悄悄朝小轩里瞧了一眼,见帷幔后两个?人影渐渐合成一个?,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却听见身边也有长长的叹息声,扭头一看,葡萄正双手合什祝祷上天?。
他也悄无声息的念了两句佛,盼着这?两位主子一直这?么和和美美的。
说真的,这?一二月的朝不保夕的日子他是过得够够的,板子就悬在?头顶上,不知道哪天?就落下来。
现如?今这?两位主子和好了,这?府里头上上下下许多人的性命和屁股,也算是保住了。
葡萄扯着苏培盛的袖子指了指外头,主子跟主子爷在?一起的时候,不喜欢屋子里杵着旁人,哪怕是贴身的丫鬟和太监也不行。
主子把这?个?叫什么———私人空间。
苏培盛点点头,二人蹑手蹑脚的放下帷幔,悄无声息的下楼,等楼上的动静已经完全听不见,葡萄才呲着森森白牙笑道,“苏公公,去茶房歇歇脚罢”。
刚才门口的事儿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就是这?个?乌龟王八蛋看不起庄子上的人,没有及时将腰牌拿出来。
今儿万幸,主子爷仍爱重主子,但?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少不得被治个?大不敬的罪名。
苏培盛看她笑容,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他陪笑两声,“那,我就去歇着了?”
“您歇您歇”,葡萄送了两步,又?招手唤来小贵子,“给你苏爷爷找个?干净的地方?,再叫人捡些好酒好菜送过去”。
喝死?这?个?混蛋,最好错过主子爷的差事,再也不得用。
将各项事儿吩咐好,葡萄独自守在?楼下,她看着头顶上的月亮,只盼着主子跟主子爷长长久久、团团圆圆。
*
耿清宁是被热醒的,八九点钟的太阳穿过帷幔,热意却丝毫未减,晒的人浑身发?烫。
她挣扎着坐起身,又?重重地靠了回去,整个?腰仿佛跟断了似的,她脸上一红,想起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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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刻回想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被套路了?!
一直在?楼下守着的葡萄似乎听见楼上传来骂人的声音,好像是主子在?骂主子爷,她甩甩头想仔细分辨一二,再听之时,已然没有任何声响。
嗯,刚才果然是她听错了,这?府里院里,谁敢骂主子爷呢。
不过主子该醒了罢,她看了眼天?色,这?会儿,就连最小的五阿哥都醒了一个?时辰了。
耿清宁很不想动,浑身没有力气就算了,各处还?不舒服,但?太阳公公都晒屁股了。
她思考了一秒钟,既然躺着累得慌,起来晒得慌,那———还?是回卧房躺着吧。
人总不能和自己过不去。
该躺就躺。
耿清宁慢吞吞的从凌云台走回院子,刚躺回床上就忍不住发?出一声□□,这?四爷也不是毛头小伙,眼见着都是奔四的人了,怎么开起车来,反倒是比之前更凶了。
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葡萄面上从眉开眼笑变成深深忧虑,“要不要找徐嬷嬷给您揉一揉?”
关于妇人这?一块的问题,徐嬷嬷向?来是有一手的。
耿清宁讶异抬头,没错啊,她现在?是万恶,啊不,享福的统治阶级,这?些事全都可以指挥别人做。
她还?想到昨夜里的那些侍卫,四爷作为主子将那些‘奴才’指定给兰院,也就是说,在?所有人的眼里,那些人现在?只能是‘她的奴才’。
“你说的对”,耿清宁调整姿势,整个?人趴在?床上,“把徐嬷嬷叫进来”。
她得好好想想该如?何最大化的利用现有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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