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秦书眠似乎就是在等着沈逍主动说这话一样,勾唇轻笑:“谁说我没有证据?”
随机秦书眠朝台下某个方向扬了扬手,高声喊道:“落落!”
紧接着落落便带着一个年轻女孩走上了台,女孩因为从未面对过这种场面而显得分外局促。
沈逍一看清这个女孩的长相,神色瞬间就变了。
台下的围观群众不免好奇,不住地打量这个女孩。
秦书眠递了个话筒给女孩:“你自己跟大家介绍吧。”
女孩显得有些心虚和羞赧,但还是坚持道:“大家好,我叫李玲玲,是《千万花嫁》中代替陈冉老师完成跳水动作的替身演员……”
这话一出台下又躁动了,众人不约而同地觉得自己今天就是瓜田里的猹。
李玲玲道:“《千万花嫁》一路跑下来陈冉老师作为主演从未苛待过我,跳水那场戏也并非陈冉老师主动要求用替身的,而是那天突发意外陈冉老师身体不舒服,即便如此陈冉老师也想坚持自己拍完,是导演不放心才执意用了替身。之后媒体报导我身上有伤,那并不是拍摄过程造成的,而是在工作人员搬器材时不小心弄伤的。而这些都被有心者捕风捉影栽赃到了陈冉老师头上,导致她被迫退出拍摄又面临雪藏,而造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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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胡说!”沈逍气得目眦欲裂,秦书眠竟然把这个小贱人找回来了,还敢反水咬自己一口,后牙槽都快咬碎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舆论爆发的时候你也站出来指证过陈冉吧?怎么现在口风全变了,秦书眠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不顾一切,嗯?”
沈逍刻意加重了“不顾一切”四个字的咬合力度,仿佛在刻意提醒着李玲玲什么。
李玲玲看向沈逍的目光跟多了几分恨意,继续道:“当初舆论刚爆发的时候,我的家人得了重症急需一笔钱周转,而沈逍出现帮我解决了燃眉之急,条件是我需要帮他作伪证污蔑陈冉老师,在此我向所有被蒙蔽的观众道歉……”
她满怀愧疚地弯腰深深鞠了一躬,又沉痛道:“但之后沈逍知道秦老师在调查这件事,未免有人找到我将此事败露,沈逍用我病重家人的医药费威胁不让我继续出现在上海。可我被迫离开之后,他也没有善待我的家人,在我离开不久就过世了,我甚至连她生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可沈逍为了控制我一直骗我说人还好好的活着,如果不是秦老师找到我告诉我真相,恐怕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沈逍,你不得好死……”
李玲玲话一说完满座哗然,真没想到沈逍是这种恶毒卑鄙的小人,这已经不是道德败坏了,简直是心如蛇蝎。
“没想到塌房塌得如此突然,我真的受不了,呕……”接二连三的重磅大瓜砸下来,一个小姑娘有些受不了刺激干呕了起来。
“我就是冲着沈逍才千里迢迢赶来参加这场活动的,天知道我为了这张门票费了多少心血,结果就是为了让自己看清沈逍的真面目?”
“天呐!”还有人夸张地模仿某些电视剧的台词,“我粉了多年的男人竟然不配为人……”
“别瞎说!”还有少部分沈逍的死忠粉试图维护他,但明显底气不足,“说不定事情还有所转圜呢,我不相信逍逍是这种人,没准就是秦书眠和人串通编排好诬陷逍逍的呢?”
大部分粉丝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其实内心大概都有数了。
“秦书眠,为了捞自己的好朋友陈冉竟然不惜将脏水全往我身上泼。”沈逍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被情绪冲昏理智,他怒极反笑:“还有李玲玲,如你所言之前你污蔑了陈冉,而现在你又来做伪证污蔑我,你这样一个墙头草的证词能有几分可信?你说之前陈冉的事都是我一手策划的,除了你这个根本不可信的墙头草的一面之辞,还有别的证据吗?”
秦书眠冷眼看着沈逍明明早已崩溃无措,却还是拼命想要反咬一口的狼狈模样,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凉薄道:“沈逍,事到如今你仍不知悔改吗?”
“我没错,为什么要悔改?!录音是你造假的,人是你收买过来做伪证的,我有什么错?我沈逍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还有什么所谓的证据,都通通拿出来啊!”沈逍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仿佛真就是秦书眠冤枉了他一样。
沈逍暗想自己当初为了藏匿李玲玲的行踪不被找到,颇花了一番功夫,一般途径想要找到人可谓难如登天。秦书眠为了扳倒自己竟然找到了她身上去,也算是黔驴技穷了,只要自己矢口否认,再难听的流言过段时间也就过去了,他还是之前光鲜亮丽的影帝,秦书眠能奈他何。
“我可以证明这些事的真实性!”
突然,一个声音突兀地从沈逍背后响起。
沈逍回过头一看,那表情无疑跟见了鬼一般。
阿桥?!
阿桥是沈逍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换过的助理,跟着沈逍走上走下那么久,关注沈逍的粉丝们对阿桥自然也是分外熟悉。
阿桥倒是神色如常,平静地开口:“我不止能证明陈冉老师的事是沈逍做的,还能证明两年前的直播确实是沈逍蓄意陷害了易箫先生。”
今天戏剧性的桥段实在太多了,台下各家媒体都激动疯了,按快门的声音根本停不下来。
如果说李玲玲的出现只是让他手足无措心急如焚,但阿桥的出现相当于给了他致命一击。
“闭嘴,你疯了是不是?你他妈来这瞎凑什么热闹,赶紧给我下去!”沈逍试图将阿桥赶走,阿桥跟了他多年,他做的每件事几乎都有阿桥的参与,这个人对他的把柄可谓了如指掌。如果是阿桥亲自作证,几乎不会有人怀疑其真实性,无异于将这些事全都实锤了。
沈逍平时也是觉得这个人懦弱无能,任劳任怨又好拿捏,所以才不设防地将他当成一只听话的狗,放在身边使唤着。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变成秦书眠的狗,还来攀咬自己……
秦书眠拉过阿桥护在身后,嘲讽道:“沈逍,你不是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吗?为什么又要赶他呢,莫非是心虚了?”
沈逍怒极:“你……”
阿桥却默默地再次发声:“大家好,我叫阿桥,在过去几年里一直担任沈逍的助理。前段时间陈冉老师的事,确实都是沈逍所为,包括我自己也参与其中。沈逍让我在送给陈冉的奶茶里下了药,导致她身体临时出现状况不能完成拍摄,只能用替身,而作为替身的李玲玲身上的伤也是沈逍买通工作人员故意弄的,目的就是为后面的舆论做铺垫……”
“阿桥,是谁教你这样说的?”事到如今,沈逍依旧用他一贯的高姿态面对阿桥,痛心疾首:“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平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联合外人一起来污蔑我算计我?!”
“待我不薄?沈逍,你哪来的脸说出这样的话?”阿桥语气中透着明显的恨意,“这些年你急功近利羡贤嫉能,地位在你之上的人你拼命巴结,在你之下的你使劲打压,稍有不如你意的你就会拿我出气非打即骂……以你四处树敌的本领,今天就算我不站出来也会有别的人指证你的。这些年如果不是滕总被你蒙蔽处处护着你,你哪还能安然风光到今天?说起滕总,就不得不提两年前易箫先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