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程最喜欢的,是她在失神时分深深看着他,满眼都是他,身心都被困在属于他的沼泽。
这个人总能随时随地犯浑,占有欲与生俱来?,烫得像岩浆,改也改不了,事后却有无微不至的体贴与温存,什么都愿意给她,要是星星能摘,他早就给她捞满一箩筐。
他不可能平静地爱她,一切都坦荡直接,热烈得无法隔绝,难以瓦解。
无疑勾起一种迷恋,哪怕重来?一次,她也完全绕不开他
一周后气温骤降,夜晚九点过开始起风。
姜洵小跑着钻进工作室后门的一条小巷,手里攥一张银行?卡,长发被风吹乱,隐约遮住视线。
昏黄路灯下?,娱记流里流气地坐在小石阶上抖腿,涎着脸对她吹了个口哨。
她跑了一段,带着惯性止步。
娱记站起来?:“想好啦?”
她抿着唇,漠然?点了点头。
东西递过去,说:“分两次给你,这次先给一半。转账受限了,你自己去提吧,密码是——”
没说完,手腕兀地被攥住,掌心一秒即空。
她心一紧,周屿程已经站在身旁。
银行?卡在他手里转了一道,他低眸看一眼,嗤笑出?声:“姜洵,你真行?。”
她反应滞后,一手贴着身侧攥紧。
娱记愣了愣,拔腿就跑,周屿程一记狠力?扯住对方衣领,大?步流星往前带,手臂青筋绷紧,猛地把人砸在墙上。
娱记晕头转向摔倒在地,额头撞出?血,被周屿程提起来?又砸一记。
生起气来?冷得声音都像刀:“看她好欺负?”
娱记慌忙辩解:“没、我?就是打商量、真没——”
一拳揍得脸偏,没给人狡辩的机会。
“你他妈哪儿来?的胆子?!”
姜洵看他抄起地上一根废弃的铁棍,心一跳,立刻冲上前拦腰抱着他。
“周屿程!”他浑身坚硬,抱在怀里让人心慌,“你冷静,别冲动。”
周屿程牙关咬紧,胸腔剧烈起伏。
这么点儿力?气也敢拦他,小小一个人,偏偏倔得要死,雾蒙蒙一双眼睛搅得他心烦意乱,手里莫名懈了劲,铁棍哐一声砸落在地。
娱记吭哧吭哧逃跑,路灯闪了闪,周屿程彻底回神。
“松开!”他挣开她,恶狠狠将她盯着,“姜洵你几岁?脑子呢?!”
她手腕颤抖,尝试去拉他衣角,被他一把甩开。
情绪一落千丈:“我?担心你,想帮你,这也不可以吗?”
“我?他妈需要你担心?”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一定要这么高高在上吗?”她视线模糊,昏茫夜色里,用微弱理智抵住他滚烫怒火,“究竟是谁不愿意服软,你有问过你自己吗?”
音落,周屿程冷笑:“你逞强逞上瘾了是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你给我?老老实实过日子,别他妈多了几分能耐就想管我?,好玩儿是吗?”
“周屿程你别这么固执,我?做错什么了?我?关心你有错吗?”
“关心我??行?啊姜洵,当初跟我?闹脾气分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说?我?他妈不够关心你?你领情了吗?!”
一阵又一阵狠戾回荡在巷子里,姜洵眉心拧紧,忽然?一阵眩晕,气血直冲大?脑。
缓和?半晌才开口:“一码归一码,你一定要跟我?翻旧账吗?”
周屿程双眸漆黑,生起气来?不由分说,扯起她手腕就开始带着走。
她倏地踉跄,完全跟不上他:“你干嘛!”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