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晚上一个人吹熄了蜡烛,面对着漆黑一片的屋子,或是早上醒来瞥见旁边空空的枕头,他还是会念着江竹什么时候回来。
……
次日一早,江竹趁着叶安年还没醒,就抽身走了,只带走了他随身背着的药箱。
给叶安年留了一个木盒子、一枚耳钉,和一个藏在暗中的子末。
他昼夜不歇的赶了三天路,才回到远在京都城郊的白鹤斋。
彼时,白鹤斋上下已经被低沉颓丧的阴霾所笼罩。
数年未归,踏入白鹤斋的大门时,门口守门的弟子已经全是陌生的面孔。
“站住,你是何人?来我们白鹤斋有何贵干?!”
那为首的少年看着不过十五六岁,手中紧握着自己的佩剑,一脸警惕的瞪着江竹。
“小友,”江竹笑笑,非但没有退后,还上前走了一步,道,“我找你家管事的那个美女姐姐。”
“你……!”少年厌恶的皱起眉头,“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我们副斋主不会见你的!”
“哦~”江竹又往前走了一步,逼的少年节节后退。
“你,你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
“我的剑可不长眼睛的!伤到你我可不管!”
“那正好,”江竹作势摘下自己背着的药箱,撸起了袖子,“小友跟我切磋切磋?”
见他来真的,少年手上的剑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这人一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赤脚大夫,也不知为何突然找上门来。
真动起手来,把人伤个好歹的,他可怎么收场?可若不动手,这人却得寸进尺起来了。
犹豫间,江竹已经到了身前。
少年一咬牙,“刷”地拔剑而起。
“住手!”
身后却乍然响起一道冷厉的女声。
少年动作一顿,只觉得一股清风从自己身侧吹过,一道墨色的身影已经站在了旁边。
来人一身利落的窄袖裙衫,长发高束,眉眼凌厉,竟是个英气飒爽的女子。
“副……副斋主。”
少年一见来人,顿时变了态度,心也提了起来。
女子却没看他,定定望着站在白鹤斋外面的江竹,突然躬身行礼:“恭迎斋主!”
“行了行了,进去说吧。”江竹摆摆手,熟门熟路的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