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笃定?”靳桃浪唇角微勾。
柏竹秋慢条斯理抚平靳桃浪长袍上的褶皱。
“嗯,毕竟你送给他那么多东西。”
靳桃浪轻笑,“所以,你想让他全部吐出来?”
“不,我拿了别的,跟他交换。”
靳桃浪问,“什么东西?”
柏竹秋眼皮半合,目光落到虚空。
“运气,和百分之百的好感。”
听到好感两个字,靳桃浪的眉头缓缓拧起,“他还没对清和死心?”
“爱而不得,死心不了。”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靳桃浪的额头,素来冷淡清雅的眉眼,披上一层薄薄的恶劣情绪。
“以后我们的生活,会更有趣的……”
这句话指向性太明显,宫华岁连着打了好几天的喷嚏。
江京的冬天属于湿冷,风都是溜着缝往衣服里钻,恨不得把骨头冻得硬邦邦的。
迟清和的手背覆在宫华岁额头上,“没发烧啊,怎么一直打喷嚏呢?”
宫华岁又打了个喷嚏,声音都有点哑了。
“肯定是有人诅咒我!”
迟清和心疼他,又是把空调温度调高,又是往上他身上套衣服。
宫华岁不想穿,一溜烟钻进被窝,跟鼹鼠刨窝般,怎么也不肯出来。
迟清和盯着被子里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诱哄道,“岁岁,穿衣服,我带你去约会好不好?”
约会!
宫华岁眼睛一亮,“去哪约会?”
“去……最南边的城市,温度高,天气好,不容易感冒”
“现在?”
“嗯。”
宫华岁踌躇,“那若泊怎么办?你的工作怎么办?不能为了陪我玩,都往后推,然后连着加好久的班吧。”
他眉头稍拧,不想让迟清和累着,默默把被子又裹紧了些。
“我不约会了,就在家睡觉。”
“若泊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再不济还有老迟呢,工作也可以线上处理,不碍事。”
迟清和慢慢靠近宫华岁。
“我有个朋友在那办了场艺术展览,我们可以过去给她捧捧场,她这些年走南闯北,收集了不少有趣的玩意,我送你的那套缂丝书签,就是从她这找来的。”
宫华岁心中警铃大响,面上却装作云淡风轻,“你这个朋友很厉害嘛。”
“不止如此,我早想带你去见她了,只不过时间对不上。”
迟清和不着痕迹地搭上被子边角,一点点钻进去。
“跟她相处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说句不合时宜的,像穿越时光,跟千百年前的盗墓贼对话。”
宫华岁瞪大眼珠,“挖墓的!”
“是考古。”迟清和纠正。
“考古学家?”
“算她众多身份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