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笑道:
“等个一年半载的也好,届时大家都忘了魏侯掉过坑的事情了,楚国探子就会掉以轻心。”
秦王政也说:
“让秦国贵族多等一等,等久了才会着急。到时候楚国那批牵扯出来的小吏空缺,他们就不敢再挑三拣四了。”
眼看着被宰的楚国会是最后一波,错过这次是真的再没了机会。而且还是他们等了一年才等来的空缺,确实也没有拿乔挑剔的余地。
要知道秦国官学里每年都会放出来新一波的学子,一年后的空缺里说不准就开始要有庶民出身的学子和他们竞争了。
桥松忍不住问道:
“祖父和父亲到底何时才会处理掉赵高呢?”
他也跟着看了这些日子陈县寄来的汇报信,里面提到赵高兄弟做了不少僭越之事。
桥松年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纪还小,对僭越这个不如成年人那么讳莫如深。
但他知道不同阶级的待遇划分是维护王权统治的手段,十分重要。君王需要靠这个提醒底下的臣民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妄图
欺君犯上。
所以作为大秦太孙,桥松就必须要重视此类僭越的事件。赵高今天敢佩王侯之物,明天就敢肖想天子的至尊宝座,不可放任。
秦王政示意孙子不要着急:
“待楚国探子事发,楚侯和赵高就可以一起上路了。”
规模庞大的楚国探子一案牵连甚广,作为起因的楚侯等人难逃一死。而给楚侯放水让他能够联络外界的赵高,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秦王和太子可没有给赵高明确传达过要他给楚王也行个方便的命令,而是以魏侯的经历暗示了几句。
一切都是赵高自己想太多,而且他本身也有很多实打实的罪责在身。
扶苏转了转笔:
“楚侯伏诛之后,魏侯应该会被吓得再不敢做什么了吧。”
同样都是往外头联络过探子的人,一个死得那么惨,一个躲过一劫。魏侯不可能不担心自己步上楚侯后尘,所以他绝对会更加努力地装乖,借此保命。
桥松只想说:
“父亲,你真的很喜欢用杀鸡儆猴这一招。”
扶苏微笑:
“因为它真的很好用。”
而且吓唬别人确实很有意思,不是吗?
桥松看了他爹两眼,还是没有忍住转头去冲祖父告状:
“父亲玩毛笔,墨点子都甩到我衣服上了!”
扶苏一笔头就戳到了儿子脑门上:
“我都没蘸墨,你胡扯什么?”
确实没蘸墨,但是用清水湿润过。所以桥松觉得脑门凉飕飕的,一摸全是水。
刚刚甩出来的是无色的水滴,桥松只看到有水被甩了出来。他的衣服是玄色的,墨点掉上去本就看不出,自然分不清是清水还是墨水。
告状失败,桥松哼哼一声:
“那你也不应该玩笔,而且洒出去的水滴染湿了奏折怎么办?”
扶苏收回毛笔在笔洗里涮了涮: